刑部受罚吧。”
他低着头,几乎是在乞求。
卑微的姿态惹来众人一阵叹息。
“刑部与都察院向来走得近,进了刑部便等于去了你的手下,考虑到你和周文的关系,此事你不方便出头,还是避嫌的好。”
张首辅说完便摆摆手示意周年林坐下,不让他继续坚持。
却在这时,刑部左侍郎刘叔文突然也站出来了。
他与周年林是多年老友,此时眼见对方独木难支,满身潦草,难免于心不忍。
便不顾王尚书的眼神阻拦,决定站出来替周老弟说句话。
“首辅大人,周文此前言论多对执笔人不利,如今却把他交到对方手中,怕是执笔人的诸位大人会有私心作祟,影响断案的公平性。”
刘侍郎也不来虚的,直来直去,“故而依下官看,若是周御史需要避嫌的话,执笔人其实更需要避嫌,所以把周文交给他们,不合适。”
“执笔人隶属于刑狱司,而刑狱司又是陛下亲设的探案部门,素来以公平果断,探案迅速而为人所知,百姓尊崇,陛下信任,相信他们不会公报私仇,强行为周文定罪的。”
张首辅看了刘侍郎一眼,见他似乎还有话说,便当先打断,“而且本官要求抓捕审问周文,并不单单因为他诋毁执笔人一事,此乃私人恩怨,本官其实不好插手,只是顺势而为。”
“本官真正要管的,是他对大魏朝的态度以及忠诚度!”
见众人茫然,他解释道,“不管洛溪亭那晚夜闯皇城究竟是何目的,在案子尚未定性之前,她始终有刺杀陛下的嫌疑,可能随时都会被判死罪。”
“对于一名死囚,我们要做的是审判和提防,而不是因为她剑圣传人的身份便对其讨好迎合,甚至不惜以出卖大魏执笔人的代价,来获取剑圣师徒的好感及信任。此举,说严重些,无异于卖国求荣!”
“而且据本官所知,就在不久前,周文还带着一帮恶奴强闯执笔人衙门,竟妄图强行救走洛溪亭!若不是铜牌李三思极力阻止,只怕他已经得手!”
李三思突然被点名夸奖,几乎是本能性的挺直身子。
又享受了一波情绪各异的目光注视。
说到这里,张首辅环顾四周,扫视全场,淡漠的眼神自刑部和都察院诸位官员身上一一扫过,最后停留在刘侍郎那里。
他最后问道,“如此看来,本官是不是可以认为,周文其实是那一晚刺杀案的同伙,所以才无比迫切的想要为洛溪亭开罪,并且不遗余力的诋毁执笔人?”
“这……”
闻言至此,刘侍
郎无言以对。
若是按照张首辅这么说,周文的罪名可就大了。
想了想,他最终说了声抱歉,随后给了周年林一个无奈的眼神,便默默退下……老哥也只能帮你到这了。
场间至此沉寂,只有周文的哭泣和辩解声仍在继续。
张首辅有些心烦的挥挥手,示意赶紧将他带走。
那位执笔人的银牌早已等不及,见首辅大人表了态,顿时把手一抬,直接一个耳光就抽了过去。
他没有动用真力,只是单凭五楼体魄的力量扇在了周文脸上,直接将其抽飞到丈许开外。
沿途翻过了两个跟头,落地之时身前散落着两颗大牙,一滩血渍,人已就此昏迷。
众人见此一幕面面相觑,心想这还不叫公报私仇?
只是简单扣押便将人打成这样,这要是进了衙门,周文还有的活?
无数人猜忌,却无人敢说话。
张首辅话已说满,谁还敢找不自在?
那位银牌大步向前,很随意的拎起了周文的一只脚,跟拖死狗一样将他带离场间。
至此这场因周文而起的闹剧彻底结束。
张首辅不做停歇,很快转眼望向白衣剑圣,平静开口,“洛先生,人你也看到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