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还是习惯地以军事实力来衡量一个人的力量。
“杨公,田兄!”萧诚的目光扫过桌上那厚厚的卷宗,像这样的东西,来到庄子里的每一位客人,都会收到一份,这是对商业联合会接下来的规划。
这是黔州商业联合会成立以来的第一次全员大会。
连萧诚也没有想到,竟然一个不拉,全员到齐,而且来的,基本上都是能当家作主的人。
这从另一个侧面也说明了,如今商业联合会的实力,以前前景。
话话这些人,谁不是千年的狐狸成了精的人物,要不是有利可图,前景可期,他们谁会巴巴地钻到山沟沟里来?
“这份规划,二位想必已经仔细看了,里头一些没有明说的东西,想必二位也能体会到!”萧诚笑道:“所以,需要二位作出决择了。我绝不勉强二位,也不会采取什么手段来影响二位的决断,因为萧某不会忘掉二位最初对我的帮助。所以,不管二位做出什么样的选择,萧崇文都会尊重,不管你们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我们以后,都还是朋友,或者说战友。”
萧诚开门见山,没有半点掩饰,直截了当地。
“不绕圈子,直奔主题,我想,这是我对二位家主最大的尊重!”
黔州商业联合会如今实力强劲,不管是在商业上,还是在军事上。但在商业联合会内部,抛开那些大商人而言,影响最大,实力最强的三股势力,现在却并不是一个主体,最多算是一种利益的暂时联合体。
萧诚,播州扬,思州田。
这样的格局,必然会对接下来联合会的进一步发展构成极大的阻碍。
所以,萧诚想要统一事权。
播州与思州两地,奉大宋官家为主,但在本地,他们却拥有绝对的权利,实施的是完全的自治。官员由自己委派,有着属于自己的军队。对于朝廷而言,他们是听调不听宣的。
说白了,只要不造反,他们在自家的领地上,想干什么朝廷都不会管。
多年以来,朝廷对他们也不是没有一些想法的,两方博弈的结果,基本上都是以朝廷偃旗息鼓而告终,主持此事的官员,也因此而下台。
因为播州、思州有一点把握得很准,那就是朝廷绝对不想西南乱起来。
而他们,又绝对有让整个西南糜烂的本钱。
在朝廷面对着辽国这个大敌的时候,委实不好对他们怎么样。
不是说不能用兵,但一旦对其用兵,整个西南便要乱,西南一乱,辽国便要趁虚而入。算来算去,让他们自治,也还算是一桩不错的买卖。
当然,朝廷不来硬的,不见得就不来软的。
有时候软刀子杀人,虽然用得时间多,速度慢,但却更加地让人无奈,让人有心无力,有劲儿没处使。
在这上面,朝廷还是有高人的。
播州、思州事实上也就面临着这样的一个状况。朝廷从文化、经济等各个方面下手,多年持之以恒地挖着他们的墙角,水滴石穿啊!只要功夫下得深,便是铁棒也能给他磨成针。
播州思州大量的人才开始外流,但凡有点儿本事的,人家都要去效忠君王了。赵宋百年养士还是极有成效的,再加上有心人在其中的大力推动,播州思州几乎留不住人才。
再就是经济之上的围剿了,与大宋这个庞然大物比起来,播州思州只能算是一条小泥鳅,其实就在萧禹当三司使的时候,也干过这方面的事情。
也正是因为日子一天比一天艰难,田家,杨家才想着要谋一条出路。
不然,朝廷终有一天会露出他狰狞的面目,只不过真到了那一天,只怕田杨两家的后人,就难得善终了。
萧诚入黔,双方一拍即合。
只不过这两家想着要破局,却也是万万没有想到,萧诚竟然在西南有反客为主的这一天。
到了现在,萧诚相对他们来说,已经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