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军好像是一根硬骨头,不太好啃,关键他们的人数还比自己要多上一倍。
所以,细封敏则也想拿下张诚。
只要干掉了领头的,战斗也就结束了。
双方心有灵犀,一拍即合。
两人手中的长枪交接,火星四溅,两骑迅速接近,没有任何的犹豫,两人都是丢掉了手中的长枪,拔出了插在马鞍旁的战刀。
两刀交合,呛的一声响,半截刀身飞了出去,一蓬血花冲天喷起。
细封敏则手中的刀只剩了半截,喉间被锋利的刀刃切开了大动脉,血如同水一半喷将出来。
好锋利的刀!
这是细封敏则最后的念想。
一刀得手,宋军士气大振,铁鹞子主将死于阵前,余者顿时气沮,拨发转身便向着来路逃去。
还刀入鞘,张诚一个漂亮的俯身,从地上捡起一柄长枪,驱马往前直追。
刀,的确很锋利。
只不过这柄刀,还是当初萧诚送给他的。
如果萧诚知道自己用这把刀,杀了他大哥麾下的得力悍将,心中会是一个什么想的感想。
前突十里,瞬间即至。
眼前突然闪现的辛字旗,把张诚从刚刚胜利的喜悦之中惊醒了过来。
铁鹞子大队人马已经抵达。
转眼之间,胜利者与失败者的角色便颠倒了过来。
宋军打马便逃,而铁鹞子则分出一部人马来,穷追不舍。
伴随着弓弦身响,一个又一个的宋军便铁鹞子射下马来,而一些悍然转身去迎击为伙伴争取逃跑时间的宋军,不出意外的也被一一斩于马下。
直到双方都看到了前方一个耸立而起的军寨,追击的人,这才停下了脚步。
此刻张诚麾下的千余骑兵,已经只余下了半数。
军寨还没有完全搭建完毕,策马赶到的辛渐立即便下令展开攻击。
能不能拿下并不重要,他要做的,主是迟滞对方的行动,让对方的营垒建不起来,即便建起来了也不能很好的完善,一个处处都是漏洞的营寨攻击起来可就要简单得多了。
张超站在刚刚搭建而起的将台之上,看着远处数千铁鹞子立起了军阵,一拨拨的骑兵策马飞奔而来,顶着营内的羽箭在寨前掠过,这些骑兵的马技,当真让人叹为观止,如蝗的羽箭,对他们的伤害极少,有些翘楚甚至大胆的突击到离栅栏不过十几步的地方抛出绳套,套住栅栏的木桩,将其硬生生的拔走。
现有甚至,一名运气极度不好的宋军,被这样飞过来的一个绳套给套住了脖子,然后被飞骑的骑兵带得凌空飞了起来,伴随着骑兵的加速,这名宋军便如同一个风筝一般被放得高高飞了起来。
西军铁鹞子欢声雷动,而宋军营垒内则是相顾失色。
铁鹞子自然不会当真主动攻击这样的营垒,辛渐也只不过是派出一队队的骑兵来进行无休止的骚扰。
说实话,在三川口能看到宋军,已经让辛渐很是吃惊了。这说明张超刚刚得到栲栲寨失守,西军大举来袭的消息便作出了出兵三川口的决定,这份儿决断力让辛渐极为佩服。不过宋军这样仓促的出击,像远程重武器,就必然不可能多,而羽箭这些军械,数量肯定也是不够的。射出来一支,可就少了一支了。
宋军守营寨也好,守城池也罢,甚至在野战与敌交锋时,都是习惯于用密集的弩箭开路,管他三七二十一,先覆盖射击来上几波再说。这样的打法,辛渐可是熟悉得很,一旦弓箭不足了,只怕下头的将领便要有些手足无措了。
仅仅是数轮的试探,辛渐便已经瞅出了这座大营寨的好几处薄弱的地方。
有的地方射出来的羽箭整齐而有序,面且相当的有层次感,在这样的地方,己方的每一次冲锋,都会留下几个人或者几匹马。
但在有的防守地段,羽箭射出来的时候却是显得有些稀疏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