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太尉,既然如此,请恕我直言,我们只怕要先下手为强!”李度道。
“什么意思?”张超眯起了眼睛:“现在我们还并不能确定萧定是不是一定会起兵,如果率先动手,朝廷就失了大义了。”
“太尉,朝廷讨伐不臣,就是最大的大义。对于萧定是否会出兵,朝廷不是已经有了定论了吗?”李度不屑地道:“难不成要等到萧定先动手吗?恕我直言,这真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另有一说,叫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
“李度,胡咧咧些什么?”兰四新大怒,作为一个老牌进士,正儿八经的文官,哪里听得这样粗俗的言语。
不过另外三个人,显然并不在意。
“怎么说?”张超反而很感兴趣。
“太尉,朝廷要大义,要名分,我们要的是什么?是胜利。”看到张超颇感兴趣,李度倒是兴奋了起来:“战争,诡道也,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对上萧定,我们想要占得上风,就必须要先动手。一旦让萧定先知了朝廷已经在对付他了,做好了准备,我们就麻烦了。”
看了周围一眼,李度慢慢地道:“诸位,横山在萧定手中,他出兵方便得很,我们却很麻烦。”
屋里众人都是点头。
陕西路与西军之间的差别,已经一道横山,谁握有了他,谁有掌握主动权。
“但是我们有嗣武关!”张超看着李度,道。
嗣武关,现在就在李度的控制之下,嗣武关的守将张云生,是李度的女婿,李度虽然是投降了大宋,但他真正的实力,却集中在嗣武关以及银州夏州两地。
“太尉明鉴!”李度拱了拱手道:“萧定可以自由出入横山,而且一出横山便有神堂堡这样的军事重城为基地,有大青河码头运输军粮物资,嗣武关的优势,早就被抵消得干干净净了,我们从嗣武关出兵,想要直捣兴灵,其间的难处,太尉当是清楚的。”
当然清楚,不管是谁想打兴灵,一过横山,八百里瀚海便是拦路虎。
“你的意思是,先拿下定边城,神堂堡?”张超缓缓地道。
李度点头:“正是,太尉,乘敌不备,一举攻下神堂堡,控制了这里,至少便控制了萧定兵马轻易出横山的路径,在以此为基点,大军过横山,与从嗣武关出横山的军队,便可相互呼应,另外,秦凤路兵马,攻击韦州诸地,在韦州方向上的西军驻军以禹藏花麻的吐蕃军为主,他们为萧定拼命的心有多少可难说得很。当初朝廷能说降禹藏花麻背叛我大哥,今日为何就不能说降他背叛萧定呢?吐蕃人,只要价格给得足够,有何信义可言?”
说到这些,李度的语气里,已经带上了浓浓的怨气。
谷要不是禹藏花麻反水,背后捅了李续一刀,李续与萧定的决战,怎么会输?
张超沉吟着难下决断。
李度说得是正理,但问题是,自己一率先动手,萧定就退无可退,造反那就板上钉钉了,因为朝廷摆明了要对他用兵了。
可是不抢先动手的话,萧定就不会造反吗?
只怕他还是要造反的,而且那样一来,自己还失了先手。
李度说得还是有道理的,政治上的事情,让首辅他们去操心,而自己,需要考虑的,只是军事上的问题。
深夜时分,李度满心欢喜的离开了安抚使衙门,率领亲卫直奔嗣武关。李澹则是愁眉不展下去动员军队准备突袭定边城,神堂堡。
张超与兰四新自然也是睡不着。
“太尉,真不管崔怀远了?对了,还有程德潜,程德潜可是马兴的心腹幕僚出身,而且据闻马兴还想为自己的儿子迎娶程德潜的女儿,我们这边一动手,他们两个,可就是死定了。”兰四新有些犹豫。
“还能怎么办?”张超道:“学士,这是没有办法两全的事情,一来我们不能通知他们逃跑,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