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道。
“不出击吗?”许泰瞪大了眼睛问道。
“等到我们的兵力足够厚实了才能出击!”黄淳瞪了许泰一眼:“连你神卫军现在都还没有三分之一的部队没有赶到,仓促出击,你想被敌人各个击破吗?”
许泰想想也是。
真让他率部去碰叛乱的军队,不管是陶大勇的定武军,抑或是秦敏所带领的军队,可都不是他许泰能打得赢的。
侍卫亲军在东北方向上停顿了下来,开始了慢条斯理的整顿军队,收拢残军。
高高的将旗悬挂在东北城上,一名名的军官被派了出去收拢散兵游勇,随着时间的推移,黄淳的手下部众,倒是汇集得越来越多了。
相比起黄淳,殿前司亲卫都指挥使曲珍现在可就惨多了。
他麾下的捧日军已经在河北被打残了,补进来的张诚所部又被调进了宫城,而名义上属于他部下的定武军,现在已经成为了叛军主力,他麾下可用的便只剩下了天武军。
收到了官家诏旨,得知陶大勇造反,曲珍是吓得魂飞魄散,定武军现在在名义上可是他的下属,虽然他一直都指挥不动这支军队。但事后追究起责任来,他难道还能逃得了吗?
当今之计,便只有将功折罪。
所以一收到诏旨,曲珍便颁下了严令,下令捧日军残部与安巍的天武军向叛军发起攻击。
曲珍太心急了,他甚至没有等到天武军各部汇集到一起,而是下令各部自驻扎地开始便发起进攻。
不出意料之外,殿前司亲军被秦敏率部轻轻松松地各个击破。
皇宫,内城。
密密麻麻的叛军推着攻城车,抬头擂木,举着云梯,蜂涌而至。
这些打头阵的,并不是叛军的主力。
定武军的士卒们现在成为了督战队,他们刀枪并举,威逼着这些被他们抓来的士卒、闲汉甚至于流氓地痞们冲在最前头。
那些趁火打劫的混混儿们,怎么也没有想到,最后他们也成为了猎人的猎物,在有组织的军队面前,他们的反抗不堪一击,他们的勇气就像清晨的薄雾一般,被风轻轻一吹便不复存在。
要么充当敢死队,要么马上就去死。
这便是定武军给他们的选择。
守过归义城的定武军,可不会有半分的心慈手软。
想当初在归义城时,辽军也曾驱使者无数的边地百姓为先躯攻城,但他们毫不犹豫地射出了手中的羽箭,不管来的是谁,想要攻城,便是敌人。
所以现在在驱使这些人时,他们也不会有半分心软。
可是现在城上的守军,能像他们一样做到这一切吗?
城上的守军,果然迟疑了。
张诚带领的部队,原本也是上四军的一部分,只不过去河北跟着张超打上了一年的仗,经历了厮杀,见过了鲜血,原本军事素质就不差的他们,能真正发挥出他们的水平了。
但这样的场面,他们还真没有见过。
面对敌人,他们能举起刀枪,但眼下,那些被迫冲过来的人,甚至有不少是他们认识的,另外一些,明显就是汴梁城中的百姓装束。
这箭,怎么放得出去?
咣当咣当的声音响起,一架架的云梯被靠上了城头,云梯前的锚勾死死地勾住了城墙,城下的人,哭着喊着骂着向着城上攀爬。
“射,不要死的,马上还击!”张诚急了,抢上前去,端起一锅烧得滚开的金汁儿,卟的一声倒了下去,霎那之间,城下便传来了鬼哭狼嚎一般的惨叫之声。
“还击,还击!”军官们拳打脚踢,终于把城上这些有些楞怔的士兵给惊醒了过来。
嗡的一声,城上下起了箭雨。
攻城者如同割麦子一般,一排排的倒了下去。
只不过,对于后方的督战者来说,这些人只是消耗品,用来消耗对方的箭矢,消耗对方的杀气以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