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定带着他的广锐军以及铁鹞子、步跋子等候着李续的大举反攻,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虽然探子回报,兴庆府那边有着大规模的军马调动,但这些兵马,并没有向盐州进发的趋势。
盐州的丢失,应当是定难军一个不可承受之痛,对方迟迟没有反应,不是对方并不在乎,肯定是因为对方正在蕴酿一次更大的,更有把握的行动,预备着一举将萧定拿下。
对此萧定虽然提高了警惕,但却并不在乎。
时间对于双方来说,是对等的。
对方能制定更完善的计划,调动更多的兵马,但他,也能在盐州布置可完善的防御体系,储备更多的作战物资。
萧定与他的广锐军坐镇盐州城,铁鹞子、步跋子则在外安营扎寨,内外结合,互相依靠,不敢说就是固若金汤,但也必然能让来犯的任何敌人付出极其惨重的代价。
惨重到对方会主动放弃攻打盐州城的机会。
每过一天,萧定的实力就更强大一分。
散布在横山之中的百余家工坊,生产出来的各类物资,正在一天比一天多起来,而其中的大部分,现在都分配到了军中。
也只有刚刚拿下了盐州城的军队,才有充足的财力来购买这些物资。
萧定拿下盐州城之后,夺下了哪里的府库,又将整个盐州城中原本定难军的官员体系一扫而空,这些人的家业,也全都落入到了广锐军的口袋之中。
而这些钱财,转广锐军口袋里转了一圈之后,便最终落到了横山商贸的口袋中。
对于萧定来说,这只不过是一次左手倒右手的游戏,但对另外一些人来说,就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通俗点说,就是国有资产正在大规模地流失。
落在横山商贸手里的钱,正在迅速地变成一间间的工坊,而这些迅速扩张的工坊,又生产出了更多的物资,而这些看不到的实力的无言的增长,则是萧氏兄弟两人更大的底气。
时间一天天过去,晃眼之间,正月十五已经到了。
虽然是在偏僻的神堂堡,但在这大年的最后一天,还是免不了的一番热闹。
无数的各种各样的灯笼,在神堂堡,在各个屯垦点被点亮了,虽然与汴梁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但站在坛子岭上,看到群山之间那一片片明亮的灯火的时候,兄弟两人,心中仍然十万感慨。
数个月的时间,他们便将这里改换了天地。
以前的神堂堡只不过驻扎了数百兵丁,附近零散地有着百来户人家而已,但现在,老神堂堡已经变成了一个可以容纳上千士卒进驻的大型要塞,而且还在进一步的扩大当中,而在周边,数个屯垦点中也多了上万人丁。
而且这些村落,还在一步一步的增加当中,在萧诚的推动之下,山里擅于种植的党项人,正在陆续外迁。这里,是两条大河的交合之处,两岸的肥沃的土地只要开垦出来,便足够养活不下于十万人。
在萧诚的计划当中,未来横山之中的党项人都要迁出来,外面有足够的肥沃的土地、丰美的草场来安置他们,只要击败了李续即可。而横山内,只需要留下军事要塞以及在一些关键的节点上驻扎上足够的军队就可以了。
“这一次回去之后,就要静下心来好好地读书,举人,进士要一一拿下。”拍着兄弟的肩膀,萧定笑道:“到时候再回到西北来,我们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但愿如此!”萧诚道:“不过最后到底去哪里,却不是我能作主的了。不过只要大哥这里一切顺利,我不管去到哪里也都无所谓。”
“以你的才能,不管去了哪里,都能做出一番大事业出来。”萧定感慨地道:“只看你在横山这一段时间的作为,我就信心满满。我们萧家,将来终究还是要靠你的。”
“大哥,就算我有信心,但这也是几十年后的事情了。”萧诚叹道:“文官不像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