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宿营再苦再累,也还要去找一些野菜之类的砍碎了喂这些鸡鸭!我问了她们,他们说啊,这些鸡鸭啊,只要到了地头,开春天一暖和,便能下蛋了,要是重新孵小鸡,又要好几个月才能下蛋呢!”
“这跟您有什么关系啊?”罗纲纳闷地道。
“怎么没有关系呢?”高绮柔声道:“你大哥他一向是有多少钱都要砸到军中去的,这些个军屯点上的家眷,都在拼命地想法子多挣一些钱财呢!以后啊,你大哥他是那些军兵的头头,我可不就是这些家眷的首领了吗?我也要跟他们一起,能挣一点算一点呢!”
“这,这也太辛苦大嫂了吧?”
“夫唱妇随,哪里辛苦了!”高绮道:“以前还能拿嫁妆的出息来补贴一些,我心中也欢喜,可是现在不是不行了吗,这事儿连荆王都牵累了。以后我便只能做些这样的事情来帮你大哥了。”
罗纲叹了一口气。
“行吧,只要大嫂您喜欢,回头我就把这里给您改了。我,我只是觉得……”
“你觉得什么?难不成我就做不得这些活吗?”高绮笑着走进了屋里。
萧旖跟着往内里走,走了几步,却又回过头来,道:“三哥哥,我告诉你,这一路之上,大嫂还跟着那些人学会了纺纱呢,把一团团的羊毛最后弄成一根根的线,还给大哥织了一条围脖呢!”
罗纲喃喃地道:“难怪刚刚看到大嫂的手肿得跟个萝卜头似的。”
萧旖看了一会儿罗纲,突然伸手到袖筒之中,摸出两样东西,丢给了罗纲,“这是我织的,羊毛是大嫂纺的,可手套是我一针一线织出来的。”
摸着手里软乎乎的手套,罗纲喜形于色,连声道:“多谢三妹妹!”
家眷居住的屯垦点,与在天门寨的时候大同小异,不过在天门寨的时候,周围一展平原,这里却是山势连绵起伏,几个军屯点虽然相隔并不远,但却是鸡犬之声难相闻,直线距离看起来不远,但真要走起来,却要耗费不短的时间。
而现在,嵬名族的俘虏们,正在拼命地修筑着这五个屯垦点之间的道路,萧定的要求,比在天门寨时略为降低,要求在半个时辰之内,骑兵能够对任何一个屯垦点上事情做出反应。
“张夫子,您看看我为你找的这个学堂的位置如何?”萧诚站在张元的面前,笑着道:“向前看,两条大河合而为一奔涌直下,再看四周,高山延绵不绝似天生屏障,再看看咱们落脚这地方,一览周边屯垦点无余,便连神堂堡也遥遥在望。”
走到两株大树之下,指了指树下的青石板:“张夫子,教书之余,提一壶酒,赤足披发,仰望星空,岂不快哉?”
“倒也的确不错。”四十出头的张元倒也没有什么名气,不像萧诚的老师岑夫子名满天下,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屡试不第的秀才,后来灰心丧气也不再去赶考了,几翻蹉跎之下,便落脚在了天门寨,成了那里的一个教书先生。
屯垦点的军汉们,倒也乐意把自家孩子送去读书,也没指望这些孩子能读出一个什么名堂,只要不是一个睁眼瞎也就够了。往往读上两三年,长成了半大小子,便就此离开学堂却帮着家里挣钱了。
张元倒也从不苛求,但凡来了人,他便用心用意地教着。反正除了军汉们给的束脩,萧定还另外给张元一份薪饷。
军中读书人少,有时候很多公文啥的,萧定也会请张元一齐来帮着处理一下。
张元在这方面倒极是干练,但萧定多次开口想直接礼请他为军中主薄之类的主管文书往来的官员,张元却拒绝的极是干脆。
他宁可教学生们简单地识个字,算个数儿,也不愿意去萧定哪里去做官儿。
这一次大迁移,萧定、萧诚都没有想到张元也会着来。但刚刚启动迁移计划的时候,张元就找上门来了,明确表达了要来陕西继续教书的意愿。
对此,萧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