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烙印,却也不是那么容易解开的,即便是魏武,跟了自己两年了,此刻不也是老老实实地站在自己身后,连坐也不肯坐吗?
在府里过了这几年,魏武甚至比这些刚从北地来的汉子,更加地注重上下尊卑与礼仪了。
更何况现在又娶了婉儿姑娘,那肯定又是耳提面命,不许魏武逾超分毫的。
自己再呆在这里,倒是让这些人过得不松快了。
当下便站了起来,向众人告退。
“诸位兄长一路跋涉,远来辛苦,这却是到家了,尽管可以好好地松快松快。萧诚没有别的什么好东西,只是给诸位提了两坛酒来,魏武,你可得替我把大家都陪好罗!”萧诚吩咐道。
“二郎放心!”魏武看了这两坛子什么标识也没有的酒,小心翼翼地问道:“是天香阁那边出的?”
“诸位都是与大哥生死相依的交情,既然来了家里,我岂有不拿最好的东西出来待客的?”萧诚笑道:“你问这个,就该打!”
魏武却是大喜过望:“的确该打,该打,二郎放心,今天我把他们非得一个个放倒在这里,一觉睡到明天不可。”
虽然有萧诚在,大家不敢放肆,但低低的喔豁声却响了起来。
屋子里都是火里来血里走的壮汉,平素喝酒如同喝水,萧家二郎提来的两坛酒是不少,但最多也就二十斤出头的样子,这屋里一共也是十好几个,一人算下来不过一斤酒,居然能让大家醉倒?润润喉咙还差不多吧?
萧诚也不点破魏武,这酒,可不是平素大家喝的淡酒,地地道道的烈性酒,平素萧诚也是极少喝的,以萧诚从口感上来判断,这酒,起码得有个五十五度往上走。
真要能喝上一斤多,那就算得上是海量了。
不过从来没有喝过这样烈度酒的,第一次,只怕是绝对受不了的。
萧城走出屋子的时候,后厨那边,已经将菜肴流水价般地送了过来。
萧韩氏善解人意,给这些人送来的,素菜就是极少的了,基本上都是大鱼大肉,精美的器皿自然也是不用的,反而是一个个硕大的海碗装得满满当当。而最显眼的,还是一只烤得焦黄的香气扑鼻的全羊。
萧家自然是不缺各种香料的,这羊烤得,让人一闻,口水立马就下来了。
萧韩氏为了儿子的这些伴当,当真是舍得下本钱的。这些人真要在家里呆上十天半个月的,萧诚估摸着萧韩氏能将他们喂胖好几斤。
走到正厅的时候,看到下了值回家,沐浴更衣精神抖擞的自家老爷子,皇宋的计相萧禹萧三司使正与萧韩氏坐在上首,而萧定正带着老婆与孩子跟父母见礼呢!
即便此时换上了一身文衫,但萧定身上的那股子彪悍之气,却仍然显现无遗,看起来温文尔雅的萧诚往他身边一站,对比也就更明显了。
“胡子也不刮一刮?”萧韩氏明显的有些遗憾,对着萧定嗔怪地道。
“儿子面嫩,蓄这一把大胡子,不但可以镇住兵将,也可以吓住敌人。”萧定笑道:“可不能刮,刮了再长成这般模样,可不容易。”
一句话说得萧韩氏眼圈儿便又红了。
想起儿子在北地的不易,几乎是日日都在生死线上挣扎,看向萧禹的目光便有些不善了。
“官人如今身为计相,地位也够了。定儿在北疆也是立了大功,此时调回来,谁也说不得什么,这汴梁的上四军中,岂会缺定儿一个位置?”
萧定一听便有些急,正想说话,萧禹却是摇头道:“定儿如今已经是一军统制,而且在北地声名显赫,他的去处,岂是我能随便定的?只怕便是陈规陈景圣,说了也不算数的。”
“区区一统制,难不成还能劳动官家不成?”
“定儿这个统制,只怕真就只有官家发话了才能动!你当我不想调他回来啊?”萧禹摊手道。
“大人,母亲,儿子在天门寨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