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诚道:“我真正想做的,是垄断香料的来源。现在北方香料,都来自西域,这个方向上,我们有着绝对的话语权,但南方可是也有自己的香料来源的。如果南北双方的香料来源,都能控制在我们的手中,那么,大宋整个的香料市场,就完全在我们的手中了。只有垄料,才有暴利。”
“所以要找南方有影响力的商人或者士绅加入?”江映雪道。
“自然。有了这些本土地头蛇,才更好办事啊!”萧诚笑道:“团结足够的人,然后把我们的敌人彻底打垮。”
“我明白二郎的意思了,回头马上就开始行动。不瞒二郎说,本来我也准备在明年开春之后,便开拓南方市场的。现在二郎发了话,我就可以大干一场了。”江映雪喜道。“二郎可能与我再调拨一些人手?”
“这个我会安排的。到时候自然会有精通南方诸路又有经商经验的人,亦有一些武力出众的人手加入进来,这个你放心。”萧诚道:“只不过需要一定的时间来调度,毕竟这件事儿,也是我刚刚拿定的主意。”
江映雪从不问萧诚的这些人手是从哪里来的,正如她不问萧诚控制西域香料的那些人手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一样。
江映雪能确定,萧诚做的这些事情,那位萧龙图、三司使必然是不知情的。否则以三司使的面子,用不着大费这些周章,萧诚所做的这些事情,只怕除了自己,知道的人真是不多。
连萧诚的父母也不知道的事情,自己却知道,而且还是操盘手之一,这让江映雪很是开心。
“到了南方,站定脚跟之后,可以适当地购进一些庄园土地。”萧诚接着道:“便是山岭之类的地方,也可以买进一些,到时候我会把一些需要的地方通知给你。”
“买庄园买地这我晓得,毕竟是置产,但那些山岭我们买来作什么?”江映雪不解,“我们又不自己种香料,而且种也种不出来啊!”
“也不瞒你说,我想要的地方,都是有不错的铁矿的。”萧诚微笑着道:“天工铁艺,明年也会往南方去。”
“二郎这是要在南方再筑一个巢吗?”
“狡兔三窟啊!”萧诚道:“我是希望啥事儿也没有,就这样太太平平地一路走下去,但万一有事,南方毕竟还是安全一些。”
“二郎如此担心北方的局势?”江映雪问道:“不是说大郎君那边前些日子还打了好大一场胜仗的吗?辽人也不过如此罢!这些年来,就没有听说他们占过便宜。”
“我大哥他们对付的,只不过是辽人的头下军罢了。”萧诚道:“你可知道辽人还有宫分军,还有皮室军!这才是他们的正规军队,精锐军队呢!真要与他们的这些精锐对垒,谁胜谁负还两说呢?以前辽人占不到便宜,自然不肯有过多的投入,一旦他们发现了机会,以他们的那种强盗性子,岂会轻易丢掉?”
“看来还是我们太过天真了一些。”江映雪摇头叹道:“要不是二郎与我分说,我还以为辽人不堪一击呢?”
“辽人地域,比我们更广大,辽人军队也比我们更悍勇一些。这些,边地的宋人深有体会,但在汴梁这种地方,又有几多人知晓呢?而真正知晓这些事情的人,却也不会把这些事情的真相告知给普罗大众的。”萧腾道:“我与大哥时常通信,他心中也是担忧不已呢!常常说起我们大宋,现在除了北地边军之外,其余地方的军队,当真快要烂到家了。”
“不是还有上四军吗?”
卟哧一声,萧诚笑了起来:“上四军?就那些摆仪仗,玩杂耍的队伍?人倒是长得一个比一个周正,高大彪悍,队列走得整齐,杂耍玩得好,口号喊得响亮,真要让他们去面对辽骑,只怕被人一个冲锋就会吓得尿裤子。”
“如此不堪吗?”江映雪有些不信,“今年的金明池大演武,我也去看了,不管是水师,步卒,还是骑兵,都是极好的。”
“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