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并不罕见。
眼下,大宋的知秋院谍子也好,皇城司密探也罢,都在这片土地之上疯狂活动,目的就是要拉拢更多的本地氏族。
感谢刘豫的疯狂与辽人的刻薄,本地氏族现在亦是苦辽人已久,不过除了本地之外,其它地方的那些氏族也只能表示等你打来了,我自然会奋起响应,不过现在嘛,我还是得老老实实的才行,只能表达口头上的支持。
为什么会这样呢?
无非就是眼下江淮之战,胜负难料,而第四战场,大军并未抵达,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不看到真正的大军上岸,想让这些人马上就站队,他们才不会干呢!
刘益民很清楚,这件事情要是做好了,第四战场获得了成功,刘氏也就真正地踏入进了新宋的核心圈子当中了。
反之,一旦失败,刘家估计就要在眼下的圈层之中再往下跌几个层次。
机会给了,怎么把握,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
“怎么样能弄到更多的劳力?”揉着腮帮子,两眼发赤地刘益民看着田逢春。
“有几个地方,有很多的青壮!”田逢春有些胆怯地瞅了一眼刘益民,这家伙眼下明显是有些发急了。
不但刘益民急,他也急啊!
既然换了船,田逢春自然也是想立下些功劳的,可眼下这米,好像是煮成了一锅夹生饭,到时候弄人有过无功,可就惨了。
“那不早说!”刘益民大怒,“在那里,为什么不征来?”
田逢春苦笑着道:“刘将军,他们盘踞在羽山、来山还有蹲狗山。”
“你说得是那些山匪?”刘益民皱起了眉头。
“倒也不全是穷凶极恶之徒!”田逢春道:“许多人以前也都是良善百姓。”
“加在一起,有多少人?”
“如果全都能下山,几千人还是有的!”
刘益民一下子直起了腰,“给我找一个向导,我上山去找他们!”
田逢春一惊:“刘将军,只需随便派一个人带着您的信去找他们就好了,您亲自上山,太过于危险了,万一有人不识好歹?”
“有什么好怕的!”刘益民道:“这些人,大半是被你们的苛捐杂税,沉重的劳役给逼上山的吧?我们是来解救他们的,他们为什么要害我?”
田逢春有些佩服地看着眼前这个家伙,讲真,他田逢春还真没有胆子去土匪窝里劝说这些人下山。
河北路,真定府,滹沱河畔,张诚脸色铁青地看着自己麾下的蕃军被对面的辽国皮室军一个冲锋,便被打得稀乱。
这些来自秦风路上的蕃军,本身不论骑术还是个人技艺,都是不差的。单个较劲,都是一等一的好汉,可是把他们放在一起,立时便变成了一团散沙。这么久了,张城在他们的身上下了无数的功夫,可惜收效甚微。
见好便上,风头不对立马便跑。
即便张诚知道他们的德性,把他们放在侧翼作为牵制,根本就没有把他们当成作战主力,可溃散得如此之快,还是让张诚脸皮发热。
他似乎看到了另一侧战场之上的西军大将张云生那些似笑非笑的脸皮。
别看张云生奉命接受张诚的统一指挥,但如果不是萧靖此刻就在张诚的身边,张云生不见得会买张诚的帐。
如果张诚麾下表现优异,或者能让他高看一眼,可惜这些蕃军也太给张诚丢脸了。
眼见着一部皮室军尾随着溃散的蕃军从左翼直插过来,萧靖提了提手中的长枪,道:“太尉,我去!”
“接应他们回来即可。”张诚点了点头。
萧靖是萧定放在张诚身边的表示合作诚意的类似于人质一类的意思,当然,与萧靖一起来的,可是足足上千的精锐骑兵,这些人,都是从铁鹞子之中挑选而出的。被挑中的人,名义上都是从铁鹞子中退役了,转身便被集中到了萧靖亲兵当中。
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