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给宋军送人头吗?”
“属下遵命!”曲珍心中大喜。
这是耶律珍给他开了一个后门了。
知道他现在的窘境,所以让自己可以拿这些东西去招揽一些部众。
有头有脸的那些人,自己召不来,但那些没名堂的家伙,自己拿着粮、拿着盔甲武器还弄不来吗?
手里只要有真金白银,就必定有人来投。
“除了百里一仓储之外,接下来还要大力修建兵站!”耶律珍道:“战争期间,物资的转运,一直都是最大的麻烦,也是最容易受到敌人攻击的。而且长距离的转运,也容易让民夫、青壮等滋生不满,引起民怨等。接下来的一年时间中,要大力营建兵站,每三十里必须要有一个。这些兵站,可以作为人员、物资的中转之所,以接力的形式,把物资往下转运,一地负责一旦距离。”
“不知这些兵站每个都需要驻守多少人?”
“因时、因地而异!”耶律珍道:“关键的节点,兵站自然就建得大,驻守得人也多,安全有保障的地方自然驻守的人就少,这个,没有一定之规,存乎一心罢了。只是一个要求,迅速地以最小的损耗,将物资运到最需要的前方。”
“下官回头马上便开始布置!”曲珍道。
“另外赵王!”耶律珍沉吟了一下,接着道:“你对大辽的忠心,我们自然是能看到的,比起柳全义、刘豫,你办事还算是尽心的。不过有一点你要注意,民力也还是要体恤的,压榨过甚,有时候是会起反作用的,往往就欲速则不达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下官明白,下官明白!”
“好了,你去忙吧!我和耶律总督随便转转,一晃又是好几年没有来过东京了,比起前些年,这里总算是又恢复了一些旧日风貌了。”耶律珍挥挥手,道。
“现在的东京可与过去不可同日而语了。”耶律隆绪笑道:“便是如今的中京,也要比他繁华得太多。王爷,我第一次来到东京的时候,当真是被震憾到了,我实在无法想象,官府是如何管理一座人口多达百万的城市的,说实话,那时候我满脑子都是疑惑?”
“所以,你就在东京学习了五年之久?”
“也就学了一点点皮毛。”耶律隆绪摇头道:“什么事情都要亲自上手做过一遍之后,才知道其中的艰难。这也是为什么太后在启用大批的宋国官员管理中京之时我不反对的原因。咱们自己的人,还真没有管理这样的大城市的经验。现在咱们的中京,总算也是慢慢地顺遂了,比上京的人口多了数倍,但在管理之上,却比上京要有秩序得多。我曾经建议上京也学习中京的管理法子,但被那些老家伙们臭骂了一顿!”
耶律珍大笑:“你啊,你迟早要变成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两面不是人。”
“我对事不对人啊!”耶律隆绪一挺胸膛,大声道:“承天太后在很多方面做得好,让我大辽国力蒸蒸日上,我自然双手双脚赞成,但她有些法子,又明显是在挖我们大辽的根子,在涸泽而渔,我自然便要反对。”
耶律珍澹澹地道:“结果就是老家伙们不待见你了,太后也厌烦你。也亏得太后心胸宽大,不然你只怕要去北海放羊了!不过隆绪,你这样下去,是真会没下场的。”
耶律隆绪哈哈一笑,脸上却是不以为然,耶律珍挑了挑眉,也不再多说。
“你说说,我们现在这么大的动作,江宁那边知道了我们的战略意图了吗?”耶律珍问道。
“萧二郎奸得跟个鬼似的,岂有不知道我们的意思?”耶律隆绪道:“我们屁股一翘,那家伙大概就知道我们要拉什么屎了吧?”
“明明有进士之才,却偏偏要把自己弄得这么粗俗!”耶律珍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如果萧二郎明确地洞察了我们的战略意图,你觉得他会采取什么样的措施来应对呢?”
耶律隆绪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