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梁被我们打断了,政权岌岌可危,辽人便要亲自下场了。”
“原来如此,难怪首辅要与司贼妥协,这是要与辽人直接交锋了吗?”郑杞言语之中透露出兴奋。
“去年北方过了一个暖冬,根据历年来的记录分析,今年北方肯定是要遭旱灾的,就只看这场旱灾会持续多长时间。”罗信道:“一旦北方遭灾,收入减少,必然又是民不聊生,而为了转移矛盾以及获得更多的物资,他们肯定是要出来抢劫的。再加上我们对开封形成了巨大的威胁,所以兵部估计,最多在五六月间,便会有大战爆发。”
“原来如此!”郑杞此时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萧诚要妥协并低调处理苏州之事了,如果按照之前他调查出来的那些问题,只怕整个苏州府上上下下,没有几个人能脱身事外的。
大敌当前,便只能先放下内部的这些矛盾,那怕要因此放过一些坏人,那也是不得已的事情。
如果这些个坏人能够一致对外,甚至能在这一过程之中立下些许功劳,那最后也不是不能放下某些事情不再追究的。
也唯有这样,才能把所有的力量聚集起来。
这些都是内部矛盾!
为了外御其侮,内部矛盾都可以搁置,可以商量。
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先求生存,再求发展。
他的脑子里,不住地回想着萧诚曾经跟他说过的话。
过去不太明白不太理解的事情,历经了这一次的生死劫难,倒似乎又有了一些新的本悟。
“黄大维他们都下葬了吗?我要去给他们敬一杯酒!”他情绪有些低落。
从朝廷大局方面来考虑,很多事情,便只能就此作罢,
但那些因为这件事而死去的人,想来定然是不会原谅这些人的。
他,要去敬三柱香,要去与他们喝上一杯酒,向他们说一声抱歉。
世事,有时候就是这么的无奈。
“我会一直盯着他们的!”在百余名麾下的合葬墓前,郑杞指天发誓:“但凡这些人再有一丝儿的把柄落在我的手里,我就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苏州之行,让郑杞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他不愿意就此回到江宁。
对他来说,灰溜溜的像一条失败的狗回到江宁,只会让他的敌人看笑话。
而萧诚,也给了他一项新的任务。
巡视各地对于新法的执行情况。
新法的立法初衷自然是极好的,每一项,可谓都是切中眼下大宋的时弊。
但再好的政策,也有可能被一些歪嘴和尚把经给你唱歪了。
用不好人,或者说有人刻意想坏事的话,好事变坏事太简单不过了。
监察院、税务署、吏部、刑部、大理寺迅速组成了一个庞大的联合队伍,在极短的时间里便进驻到了原江南两路辖区,开始监督新法的普及与开展。
而郑杞,负责统管这些人。
凡五品以下,这支联合队伍,都有权先行处置,直接扒了官帽子。
司军超的告老还乡,其它江南派系诸大佬的噤声,都传递出了一个明显的信号,那就是还想与朝廷对抗的,就要好好想一想是一个什么样的后果了。
在一连串连续的朝堂斗争之中,到此为止,江南派系已是惨败,先是闽浙总督刘明义下野,再是徐向奇主掌的户部里多了一个税务署,再到现在的次辅司军超下台。
刘明义和徐向奇虽然还在江宁,但已经说不上话了。
可以说,在庙堂之上,萧诚已经掌握了压倒性的优势,他想要施行的政策,将不会再有任何的阻碍。
从萧诚的角度来讲,达到了这个目标,那之前所有的付出,便都是值得的。
想要北伐,想要收复故土,想要与辽国一较长短,逐鹿天下,这是一个必要的先决条件。
一室不扫,何以扫天下呢?
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