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样东西,轻轻地推到了鲁宛的眼前。
鲁宛瞅了一眼,眼皮子不由一跳。
一张足足一千两的联合钱庄开出的银票。
“何书文,这是何意?”鲁宛的眼神冷了下来,身子微微向后靠。
何书文脸上笑意不减,道:“县尊这还是连升了两级吗?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鲁宛哼了一声。
何书文这才道:“县尊,我那儿子,不是在厢军里当差吗?”
“不错,还是一个营将,可谓是年轻有为啊!”鲁宛道。
“县尊,我那孩儿病了,想去掉这营将的差使。”何书文道。
鲁宛眯起了眼睛,“何大官人,你是听说了什么吗?不然好好的差使,怎么说干就不干了?至于说有病,这几天你那孩子不是奉命在外围警戒,我看生龙活虎的嘛!”
何书文咽了一口唾沫,道:“县尊,我也不瞒您了,我是听说了县里马上就会征发厢军前往徐州行辕,说是马上要打仗了。”
“这是谣言!何大官人从哪里听来的?”
“县尊,草民在这谯县,总也还是有些根脚的,这件事情,还请县尊成全!”
“你是想害我吗?”鲁宛将银票推了回去:“现在首辅、何督、高总管都还在谯县呢!何大官人,也不瞒你说,你所说的事情,的确是有的,而且高总管这一次走,便要带走第一批了,你的儿子,表现很好啊!我正准备向高总管好生推荐一番呢!”
何书文的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再也没有半分矜持了,竟然是不通一声跪了下来。
“县尊,我儿子,万万不能去徐州啊!”
“何大官人,眼下正是建功立业的机会,令公子此去,指不定回来的时候,就有大出息了!”鲁宛笑道。
何书文连连摇头:“县尊,那是我的嫡子啊,我指望着他继承家业的。徐州,那里现在太危险了。上一次何督守徐州,亳州、宿州数千好汉,回来的不到一半啊!而且我听说,这一次的战事,只怕比上一次,只强不弱。要不然,为什么首辅会过来,要不然,怎么会全面鳞选禁军、厢军发往徐州行辕啊!”
“你这消息是从哪里来的,我怎么都不知道呢?”鲁宛瞪大了眼睛。
“县尊就别开玩笑了。”何书文带着哭腔道:“县尊,不管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出来,只要何某能办到的,绝无二话。”
鲁宛干咳了一声:“何大官人,你儿子是营将,名气也大,难度的确很大啊。不过嘛……”
“草民在谷阳镇清水河畔,还有一个小庄子,两百亩地,县尊来谯县不久,还没有一个安静读书的地方,那庄子很幽静,明天,我就把契书拿来,不不不,今晚上我马上来办这件事情。”
鲁宛哈哈一笑,扶起了何书文:“何大官人,有心了,有心了。这件事情虽然有些难度,但还是有办法可想的。”
“多谢县尊,多谢县尊!”何书文大喜过望。
何书文刚刚走,鲁宛却并没有清闲下来,因为又有客人上门了。
如同是约好一般,何书文悄无声息的一个人离开后,新的客人便上前拍门了。
这一次,来的却是鲁宛在县里的同僚,户曹主事潘毅。
“县尊!”潘毅将几张银票推到了鲁宛的面前。“这是二百两,我也只能拿出这么多了。我那妻弟,想从厢军里退出来,那个正将,不当了。”
鲁宛却是将银票推了回去:“潘主事,咱们是同僚,我来谯县这段时间,你对我也是支持有加,不过这事?”
“县尊,您是何督心腹,如今又得首辅赏识,这事儿,也就只有您能帮忙了,当初我帮着我那妻弟在厢军里谋了这个职司,不想如今却又可能害了他。”潘毅愁眉苦脸,“家中老妻撒泼哭闹,我实是在没有办法啊!”
“潘主事,你是官员啊,这个时间节点之上,你却让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