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马,可就不管用了。”
“一法通,万法通!”耶律敏道:“老总督过谦了。”
看着提着铜壶给自己倒酒的耶律敏,耶律贤适问道:“镇北王放心,老朽不会为难于你,你说什么时候交接,就什么时候交接,然后老朽便可以一身轻松地离去了。”
“多谢总督。”
“只是我有一事不解,还请镇北王跟我详细说说。”
“总督请问,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既然接下来太后的重心是向南用兵,一统天下,为何却又派了你这样的骁将往西走呢?这不是南辕北辙吗?”耶律贤适道:“除了要替换我这个不省心的老头子外,是不是还有其它的目的。如果仅仅是要让老朽回中京去,朝中还有的是人来替换我,不至于让你来吧!”
耶律敏挑了挑眉,哈哈一笑道:“这个说起来,便有几个原因了。第一个嘛,是因为我自己。老总督知我出身,我现在大仇已报,心中再无块垒,却也不愿再与昔日朋友,部下对垒沙场,杀个你死我活,所以嘛,太后体谅我,便让我远远地离开中原战场。”
“镇北王倒是坦承。”耶律贤适呵呵一笑,心中对这耶律敏倒也是佩服了起来,这样的话,可不是一般人能说得出来的。即便真是这样,也会加以掩饰。
“没有什么可隐瞒的。”耶律敏澹澹地道:“掩耳盗铃的事情,徒惹人笑。”
“听说镇北王如今在南边宋朝的通缉令上高居榜首,值万金再加上一个候!”
耶律敏大笑起来:“不想远在数千里之外,老总督也知晓此事,看起来老总督还是挺关心天下大事的嘛!”
耶律贤适一笑,并不接嘴。
“这第二个原因嘛,便是太后想在发起南征之前,先要击败或者说尽可能地削弱西军!”耶律敏道:“老总督肯定是不愿沾这趟浑水的,是吧?”
“西军悍勇,不可轻侮,訾雷寨一战,便是明证。西北路招讨使司这两万大军一旦损失过大,漠北便又要多事了!”耶律贤适道。
“朝廷封诰萧定为镇西王,要是他接了这个封号,那也就天下太平,但他却弃了镇西王,这便是摆明车马,要与我们为敌了。所以这一次对西军的围剿,不仅是西北路招讨使司,还有眩雷寨外的驻军,以及西京道的耶律环总督。”耶律敏道。
耶律贤适一惊:“太后欲一鼓而下吗?只怕有些难!”
“不不不!”耶律敏道:“怎么说西军现在也是一方势力,全民动员的话,几十万人不在话下,他们又不像宋朝君臣那么昏庸,萧定治军,张元理政,当真是君明臣贤,怎么可能一鼓而下呢?”
“那太后是什么意思?”
耶律敏笑了起来:“耗。西军有他致命的弱点,疆域虽广,人丁却少,战力虽强,潜力却低,难以持久。所以这一次,太后的战略便是不停歇地给西军放血。始终与西军维持一个不高不低的战争烈度。对于我们来说,只需要动员西京道和西北路招讨使司以及河东晋国柳全义所部便可以了。而对于西军,却必须要总动员,因为一个不小心,这样的低烈度的战事,便会演变成真正的灭国之战了。”
耶律贤适不由动容。
对付西军,这的确是最为正确的战略。
辽国的承天皇太后,在大的战略方面,的确是无可挑剔。
就像这十余年来,她布局灭宋一般,步步为营,把绞索套在对方脖子上,慢慢地一点一点收紧,到最后对手察觉到时,早就被悬空系在了梁上,想要脱身亦无可能了。
“对西军三面围堵,慢慢地收紧包围圈,让他们呼吸困难!”耶律敏道:“西军麾下,成分复杂,可共富贵,绝然难以共患难,一旦事有不偕,必然会有人另想出路。数年下来,西军必然困敝凋零,上下离心,举步维艰,到了那个时候,他们即便不降,但我们南下的时候,他们也无力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