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伸手,拍了拍德安的脸庞:“被确脑壳和被削拇指,德安,你选一个吧!”
德安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软在地上。
这便是失败的下场。
梅里疾部头人马和,曷扎刺部头人索乌抵达属珊军大营的时候,看到的恰是属珊军下在对数千敌烈部男子施刑。
两根长长的杆子一上一下夹住了他们的双手,然后被绳索绑了起来,他们一排排的跌坐在地上,而行刑的属珊军手握锋利的短刀,由头里两人将杆子提起来之后,便用刀子削树杆之上的分叉一般削了过去。
刀锋所过之处,一根根的拇指被掉落了下来。
跟在行刑者身后的另一名军士,却是提着一些草木灰,往伤口之上一洒,便再也不闻不味,能不能活下来,根本不在他们的考虑之列。
活下来的才是有用的,活不下来的,就是该死的。
现场,惨叫之声让人不忍听闻。
不远处,看到这一幕惨景的敌烈部家卷不由骚动起来,可是刚刚一动,立时便遭到了雨点一般的箭雨的洗礼,刚刚骚动的地方立时便平静了下来。
因为,他们都被羽箭钉在了地上。
不论男女,不论老少。
马和与索乌两人低下了头,在卫兵的引导之下匆匆前行,而跟在他们身后的随行者,却是个个脸色惨白。
“梅里急部马和!”
“曷札刺部索部!”
“见过大王!”
进得大帐,两人五体投地,向着耶律敏大礼参拜。
耶律敏冷冷地道:“敌烈部叛乱,欲行不轨之事,有司报称你二部曾与他们密约,并资助他们粮食、战马、金银以为军资,是也不是?”
马和连连嗑头:“大王,乌古敌烈八部势大,梅里疾只是小部,其威胁我们要是不出钱出粮,便要将我们灭族祭天,无奈之下,我们只能向他们上贡,可是大王,我们梅里疾部,并没有出一兵一卒啊!”
“是吗?既如此,我派人向你们通信,要你们派人堵截他们逃亡之路,到现在为止,我也没有看到你们的兵马!”
“大王,我们委实没有看到您的使者啊!”索乌大声叫冤:“冰天雪地,我们曷扎刺部一直在猫冬,对外面的事情,完全不知情啊!”
耶律敏盯着他们看了半晌,才皮笑肉不笑地道:“原来如此啊,那倒算是情有可原,地上凉,起来吧!”
“多谢大王,多谢大王!”两人当真是被吓破了胆,又是连嗑了几个头之后,才站了起来。
“乌古敌烈部反叛,本王奉承天皇太后之命,灭之,毁其族裔、传承,自此这世上,再无乌古敌烈部。”耶律敏冷冷地道。
“太后圣明!”两人赶紧又跪了下来。
“起来,嗑头虫似的干嘛,太后需要的不是你们的嗑头,而是你们的忠心,你们接下来实实在在做的事情!”耶律敏怒道。
“梅里急,曷札刺两部愿为太后肝脑涂地,赴汤蹈火!”两人又是一番赌咒发誓。
“吾将西行!”耶律敏澹澹地道:“以前这北部疆域,是由乌古敌烈部镇守,现在他们没有了,但这北地疆域还需要有忠心之人守卫,太后说,这一次你们没有出兵,看起来倒也有几分忠心,所以,乌古敌烈部以前的牧场,就全都赏给你们了。”
马合,索乌两人听得此言,不由得都是一阵狂喜,乌古敌烈可是大部,以前他们镇守北疆,被称为乌古敌烈统军司,那是实实在在的封疆大吏,与西北路招讨使司几乎并驾齐驱,所控地域更是广袤无边。
有了朝廷的支持,梅里疾部、曷札刺部必然将迎来一个飞速的发展期,可以说,兴旺可期。
耶律敏看着两个狂喜的头人,却是从大桉之上抽出一副羊皮地图,扔到了两人的面前,道:“这是太后亲笔所画你们二部的牧场以及所属区域,以后你二部需要通力合作,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