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王柱也不打话,提刀嗖嗖几下,几块还带着血水的羊肉便飞向了他们。
士兵凌空一把抓住羊肉塞进嘴里大嚼着,血水自嘴角流下,却没有人以为意。
不仅仅是他们,此刻,在这片废墟之上的所有宋军,都在抓紧一切时间进食。
今日饷午之时,他们迫近易娘部,一战击溃了仓遑迎战的易娘部,斩杀敌人百余骑,易娘部狼狈而逃,将寨子丢给了他们。
掠夺了留在塞子里没有带走的站马,王柱一把火烧了寨子。
“这样干,以后我们再来这里,要想让这些家伙臣服,只怕要难上加难了!”范一飞道。
王柱哧笑一声:“范将军,以后的事,那是该文官们来想法子,我们现在,就是要竭尽一切能力摧毁掉叙州三部蛮的战斗潜力,让他们对我们畏之如虎,一支心有畏惧的部队,将不再是敌人。也许,我们把他们杀怕了,以后再来的时候,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让他们乖乖听话呢!”
“但愿吧!”范一飞一笑道:“不过王将军,我们该走了,身后追来的芒部等敌人,距离我们也就只有半天路程了。”
扔掉了手中光溜溜的一根大骨头,王柱翻身上马,大喝道:“全体上马,还没吃完的,没喝饱的,没拉屎拉尿的,统统在马上解决,走!”
牛角号响起,骑兵们纷纷翻身上马,一路向前疾驰而去。
邬大棒的脸色比死了娘老子还要难看。
大棒不是他的外号,他的大名就叫邬大棒,使得也是一根大棒,从哨卡遇袭,到他聚兵起来追赶这群胆大包天的宋军,已经足足过去了两天时间。
在他看来,他应该早就追上了敌人了,但事实却让一次又一次地打了他的嘴巴。
那支人数并不多的宋军,一直让他跟在屁股后头吃灰。
他们甚至还有余遐时间又一路上袭击了三个部落。
易娘部是第三个了。
那些宋军,难道都不用休息的吗?难不成他们吃喝拉撒都在马上?
看着地上那些马粪,经验丰富的邬大棒判断出对方还是领先他们足足半天路程,惊愕之余,又是佩服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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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说现在的宋军弱得很,似乎并不正确呢!
一支最多千人的部队,不但胆大包天的杀了进来,而且一路之上,杀得大家伙人仰马翻呢!
易娘部族长董奎满脸愤怒之色,被宋人毁掉的这个寨子,是易娘部落最大也是最为富裕的一个寨子,正因为占据着交通要道,他们就迎来了如此一场灾难。
集起了麾下数百骑兵而来的董奎,遇上了邬惊。
“用不着追得太紧!倒是要小心他们倒打一靶,杀我们一个出奇不意!”董奎冷笑道:“今天早我已经得到了消息,大王在昭通会盟了南广、马湖两部,三家共计上万精锐,正向着这边而来,这些不知死活的宋狗一头撞上去,必死无疑。”
邬大棒大喜:“既然如此,我们倒不如整兵缓缓而行,以防这些宋狗逃窜。”
“最好逃回来,如此我亦可以一泄心头之恨。”看到被烧成白地的这片寨子,董奎咬牙切齿。
夜色缓缓降临,一片山凹之中,隐藏于此的王柱与范一飞两人亦聚在了一起。
探路的斥候回来了,有些面无人色。
因为就在他们前方半天路程的地方,敌人的营帐几乎铺满了眼睛可以看到的地方,最起码有上万人。
“中头彩了!”范一飞死命地揪着下巴上的胡茬子,原本他是刮得干干净净的,这几天忙着行军,砍人,那里有时间子,这胡子便雨后春笋般节节高了。一不小心揪下来几根,疼得呦呦叫唤,一摸,竟然出血了。
据本不是这样的。
擒贼先擒王,他们是准备去打昭通的乌蒙部罗杓,掀了这个家伙,叙州三蛮就不可能再拧成一股绳了。但万万没有想到,人家已经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