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刚出病房,没走几步,远远的,便看到一个身影。
许如清下意识的顿住脚步,完全没想到,厉老夫人居然会出现在这儿。
老太太似乎比原先老了些,头发全白了。
只是那副拄着拐杖的威严气势,全然没变。
许如清知道她是来找自己的,因此,也没有避开,径直向她走了过去。
这些年来,她最大的变化就是从以前的躲事怕事,变成了现在的坦然和无畏。
她不惹事,但也绝不怕事。
就像现在,她从容的走到老太太面前,叫了声,“老夫人。”
可下一秒,狠狠一耳光就甩在了她的脸上。
许如清大惊失色,全然没想到,五年不见,这老太太居然还是这么的蛮横。
竟然一句话不说,直接动手了。
脸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许如清看着眼前的老太太,眸光开始慢慢积攒着寒意。
厉老夫人哪里知道,许如清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唯唯诺诺的女人了?
她还用以前对待许如清的方式,怒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这都多少年了,好惦记着我们慕承不放呢?但凡知点羞耻的人,都该知道,不能觊觎有妇之夫。这点,你妈妈没有教过你吗?”
“你说我就说我,不要带上我妈。”
许如清的脸上没有一丝温度,目光中透着警告。
厉老夫人冷哼了声,轻蔑的说:“你以为你演了几部戏,红了,就敢在我面前嚣张?说到底,你不过是个供人玩弄的戏子而已。想攀上我们慕承的戏子多了去了,你不过就是其中一个!”
她说完了一大堆,许如清才平静的开口,道:“说够了吗?说够了就赶紧让开,否则,有你后悔的时候。”
“你!”
厉老夫人不可置信的道:“你在威胁我?许如清,你居然敢威胁我?”
许如清的唇角勾起一丝极具侵略性的笑意,道:“威胁谈不上。只是我觉得你这个老太太活了这么大岁数,被人这么蒙蔽,还怪可怜的。”
厉老夫人顿了顿,狐疑的看着她,“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难道,你从来没有怀疑过你视为珍宝的曾孙的身份吗?”许如清别有深意的笑了笑,道:“像你这种猜忌心这么重的老太太,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不是吗?被人耍在手心玩弄的感觉,我想,你马上就该明白了。”
说完,许如清在厉老夫人失神之际,从容离开。
就因为她心里清楚,当年吴清峰的死,她有责任,她这么多年才忍气吞声的忍着苏瑶。
可自从当年苏瑶利用吴婶的事陷害她,她就觉得,她和苏瑶已经两清了。
刚才厉老夫人的举动,完全讲她的愤怒挑了起来。
想想自己的第一个孩子是因这个老太太而死,许如清怎么能放过她?
既然这样,就让自己讨厌的人,好好去撕扯吧!
……
厉老夫人从医院里开的路上,脑海中反反复复回荡着许如清的话。
许如清说起了安安的身份?
安安的身份有什么问题吗?
厉老夫人回忆着从安安回到厉家的那天,突然间,心底生出一股寒意。
是啊,当时她爱屋及乌,一听说这是慕承的孩子,她丝毫没有怀疑过。
甚至,连亲子鉴定都没有做。
这么多年,她把安安当作宝贝一样疼爱,几乎是倾其所有。
难道,这孩子根本就是母亲的亲生儿子?
苏瑶给厉慕承戴了绿帽子?
想到这儿,厉老夫人怒不可遏。
以她的性格,怎么可能容忍自己替别人养孩子养了这么多年?
就这样,她让司机立刻将车开回了厉家。
当时,苏瑶在琴房陪着安安弹钢琴。
厉老夫人冷声对女佣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