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交待他去办,也希望他能在途中得以历练,经历得多了,便能看清心中执念,真正为自己而活。倘若心中布满仇恨,也终将被仇恨所吞噬,奎毅便正是如此。” 他明明语气平静淡然,赵寂言却从中听出了几分惋惜与悲凉。 “你们此行会路过儋州,阿致或许也会想回到儋州看看,赵兄弟若能寻得个合适的机会,便将此物件交给阿致,若他还是不肯收下,那边罢了,来日我派人再从赵兄弟处取回,不知赵兄弟是否愿意?” 赵寂言听完都替熊致他娘不值。 一个从来为管过妻儿的男人,算什么东西?即便真有什么难处,不说寄银两了,竟连家书都没有一封! 妻子独自一人将孩子抚养长大,孩子自小便要被旁人说闲话,这种毫无责任心的男人,怎么能不怨恨他? 他收下了两样信物,理解熊侠凌是在设身处地为熊致着想,在古代社会,不说要复仇了,光说熊致这单方面改名换姓与郑安断绝父子关系都已经是违背孝道大不敬。 这种报仇的执念说不定真的会跟随他一生,即便真的报仇成功杀了郑安,他就会觉得畅快吗? 若真有一天他成为名震江湖的大侠,这弑父不孝的过往也会成为他人生的污点。 赵寂言不是圣父,倘若熊致心意已决他也绝不会阻拦,他只是把其中利害说给他听,决定权还是在熊致手上。 第二日,两人用过早膳后,熊致说要去驿站给大哥寄信,赵寂言没事可做,便在宁丰郡城内转了转。 来着这么久,主要就在浣溪县和鹤鸣寨生活的时间长些,想着宁丰郡好歹也是个大城市怎么这街上冷清的还不如浣溪县的午市,连走了两条街大部分的店铺都闭店,连挑扁担卖烤地瓜的老汉也不上街了,空荡荡的大街上连条狗都没有。 不应该啊! 赵寂言正纳闷着,突然被身后的呵斥下了一跳。 “哪里来不怕死的混账,还敢在大街上闲逛!” 三个穿着官服的捕快一脸凶神恶煞地朝他走来,为首的那个生的五大三粗,一身腱子肉。 其中一满脸横肉的捕快见那小子不仅毫无惧色,还扭过头东张西望,指着他就破口大骂,话说的十分难听: “不长眼睛的东西!耳朵聋了不是,我们头儿正在给你说话!还不赶紧滚过来!” 此话一出赵寂言脸瞬间就黑了,一个个穿着官服不说人话,嘴怎么这么脏? 他沉下脸面无表情的看着迎面走来的一伙人: “怎么,逛街也犯法?” “老子问你话了吗?” 三个捕快将他团团围住,语气不善。 赵寂言见这架势轻笑一声,下巴一抬,用眼神鄙视几人。 新学的功夫刚好没机会施展,就拿这几个混蛋练练手。 另一个满脸麻子的捕快见碰上硬茬儿了,狗腿地缩到为首的捕快跟前说: “大哥!这小子还敢挑衅!” 被唤作“大哥”的捕快嘴里骂了一句,见他这胆大包天的样子,亮了亮腰间的佩刀,伸出手拍了拍赵寂言的脸颊: “你小子找死是吧,还不赶紧滚回家呆着,大白天瞎晃悠什么?” 赵寂言一巴掌拍掉那人的手,说话也是毫不客气: “大白天不晃悠,难道要我大晚上晃悠?你管得着么你。” “你——”臭嘴捕快闻言就要动手,却被为首的拦下,他扛起刀围着赵寂言转了一圈,像是在看什么稀奇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