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赵寂言好不容易赶到了大殿处,却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大殿外横七竖八倒着看守的山民,皆是被割断了喉咙。 浓烈的血腥味直冲赵寂言的鼻腔,待他借着月色看清楚地上的人后,一时间心脏狂跳,恐惧的情绪蔓延开来。 他直愣愣的杵在那里。 那地上躺的,有不识字曾经请他帮忙算过数的陈大叔。 有看起来不苟言笑但实际上干活利索,刀子嘴豆腐心的南山哥。 还给他送过自家种的红薯的胡二哥,他家的小胖子总是伸手要赵寂言抱。 还有有总是洋溢着笑脸的捞鱼小子,以及仅仅数面之缘到现在都不知道姓名的其他山民... 赵寂言不是第一次见到血腥场面,他见过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陈才,初入山寨时也见过樊家家仆的断臂残肢。 他的心理素质也在逐渐提升。 曾经见到血腥场面只觉得反胃恶心,并无其他情感。 而眼前的这些死不瞑目的尸体,却是平日里与他天天打照面的邻居。 他双手冰凉轻轻抚上陈大叔的眼睛,既愤怒又伤心,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大殿内隐隐约约传出兵刃相接的声音。 赵寂言收拾好情绪,抹了抹眼泪,拾起一把地上的短刀藏在怀中,顺着声音悄悄走近。 怕什么! 他现在也多多少少学了点武功,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天选之子还能就这么死了不成! 殿内坚硬的石凳几乎是碎成了渣,屏风破成了好几块,上好的梨花木桌被劈成了两半,足以见打斗之激烈。 他找了处暗角,亲眼看见江霞正在与一名高手对峙。 那人动作极快,看似孱弱却力大无穷,手持一把流星锤,却毫不显笨重,而此刻正与他交手的江霞用剑一次次挡下攻势,她手握剑如水中红鲤般般身法轻盈,一时间难分伯仲。 即便很想去给江霞帮忙,赵寂言也得冷静下来,此刻绝不能轻举妄动,这人武功不低,得靠智取。 却忽然听见殿外悉悉索索传来说话声与脚步声,似乎有好几个人。 他又猫着腰往后退了几分,完完全全隐蔽起来,还悄悄将断成好几节的屏风往身边移了移,静观其变。 “要杀要剐随你便是!哼,只当是我们眼瞎了,受贼人蒙蔽!” 这是...熊致的声音? 赵寂言心中警铃大作,难道这小子也被控制住了? 熊致四肢无力,被金枫荷推了一把就瘫坐在地上。 这妖女不知是用了什么妖术! 一根金针便有如此威力,此时浑身完全使不上力,一旦运起内力便有肝胆俱裂般疼痛。 “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嘴硬!” 金枫荷居高临下俯视几人,中了她的金针,此时不过如蝼蚁般,只要她轻轻一捏便可以要了他们的命。 “实话告诉你吧,切莫在我面前耍什么花招,也不要妄图用内力抵抗,这只会让你更痛苦。” “你——你这毒妇,到底用了什么妖术!” 虎三腰腹在刚才的打斗挂了彩,这种小伤在平日里他都毫不在意的,他娘的,此刻在金针的催化下这种疼痛放大百倍,疼的他冷汗直冒,这女人到底给他们下了什么毒! “妖术?呵呵呵,你竟敢说我的‘如痴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