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环顾四周,几欲吓到失禁。 他...他这是被绑匪给虏到荒郊野外了! 他挣扎着嗷嗷乱叫,双手双脚被浸了水的麻绳反剪至身后,稍微动一下便摩擦着生疼,手脚已经麻木。 路满银哪里受过这种折磨?扭动着身子一把鼻涕一把泪求面前四人将他口中布条取出。 不就是要钱吗,他给还不行吗! “哎哟...几位大爷,路某是哪里得罪几位大爷了,若是要钱,就是白银百两我也给啊!” “百两?你打发叫花子吧!” 熊致揪着他的耳朵,路满银疼地嗷嗷乱叫,熊致嫌聒噪,拿来破布堵上了他的嘴。 “你这上邑郡首富的命就值这么点钱?还是说你的耳朵就值这么点钱?” “唔唔唔——” 路满银惊恐地瞪大双眼,把头摇的如拨浪鼓,黑鸦举起匕首在路满银面前晃了晃,唱起黑脸: “大...大哥,既...既然他那么有...有钱,不...不如我们把他的肉...肉一块块割下来,送...送回他家去,每块一....一百两,让他家...家人来赎人。” “别,别别,哎哟好汉饶命啊!一千两...一千两如何?这是我全部的身家了!” “再多就真的没有了!几位大爷行行好放了我,我这就书信一封让家人送钱过来...几位大爷尽管放心,我嘴巴严的很,今晚之事绝对不会报官!” “你倒是很懂事。” “这样吧,一千两黄金,三日之内送到,我便放了你。” 路满银一听这匪徒狮子大开口,居然问他要一千两黄金,当即觉得眼前一黑。 “几位大爷啊,我就是个做点小本生意的商人,哪来那么多钱啊!” 他脖子一梗,干嚎到: “一千两黄金我是真没有,好汉若是不信,那便杀了我吧!” 赵寂言见路满银演的有模有样,哭诉着上有老下有小还有十几个通房,心说果然是艺术来源于生活,以前看电视剧不明白人质还有胆量与绑匪讨价还价,这不就有个现成的要钱不要命。 熊致听他鬼话连篇也不恼,手中把玩着匕首从路满银的眉心慢慢滑到喉咙,再到心窝处。 “你说自己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可听说你喜欢吃些“野味”,那十几房小妾一半都是被你从穷苦人家手中买来的...可有此事?” 路满银没想到这匪徒居然对自己的这般了解,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谄媚笑道: “好汉这可就冤枉我了,我就是个普通老百姓,这买卖人口是犯法的,我哪敢啊!那些姑娘家境贫苦,父母兄弟又病重卧床,我也是见她们可怜,才将她们收为奴婢的,并无半点强迫的意思。我还出钱帮她们父母兄弟治病,这这这做善事怎么还错了呢!” “为何那些女子的亲人都不治身亡?” “这也不能怪我啊,都是郎中医术不精!” 熊致见路满银信口雌黄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怒气,一脚踹在路满银油腻腻的肚子上,路满银将污秽之物吐了一地,哀嚎不已。 黑鸦赶紧上前将熊致拉到一边,免得他真的把路满银打死了。 路满银诱骗妇女弄死其亲属是真,但他也的确有那些姑娘的卖身契,正如他所说,治死人是郎中的事,与他无关。 没有证据,官府也无法治他的罪,他们本意也是想给他些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