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青云的两批白银都被鹤鸣寨缴获。 他将一千两白银分为两批,二百两藏在箱内机关之处,故意走博州商道诱骗熊侠凌等人,还找了赵寂言这个替死鬼。 剩下八百两和则由江湖高手护送绕过伏阳山,从滦州走水路送到儋州。 这种“舍芝麻,保西瓜”的策略无论如何都是亏的,但对于樊青云而言,这一千两银子不过都是不义之财,虽然有所损失,但他已经在熊侠凌这里吃了好几次亏了,这二百两银子也算是给熊侠凌一个面子,劝他见好就收,莫再多管闲事与樊家作对。 可他没想到的是鹤鸣寨不是嚷着“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的一般山匪,熊侠凌更不是等闲之辈,不仅要取在滦州的八百两,还要取他的命。 “大哥,锦叔那边已经传来消息,事儿成了!” 熊致一身赤色劲装,脚踏黑靴,脸上是掩不住的喜悦,步履生风踏进大殿。 见赵寂言和熊侠凌正在说话,他将字条交给熊侠凌,快步上前拍了拍赵寂言的肩膀,道: “别傻坐着了,今日我便送你下山去,你尽快收拾好行李吧!” 没想到这酸书生傻笑着对他抱拳说到: “二当家,日后还请多多关照!” 熊致一脸诧异看向大哥,熊侠凌已经将字条收于袖中,笑道: “致儿,你来的正好,赵兄弟今后就住在咱们寨中了,你差人下午收拾间干净的屋子出来,把赵兄弟的行李搬过去。” “不劳烦寨主了,我之前住的那屋就挺好的。” 熊致面露惊讶,难以置信地上下打量赵寂言,蹙眉道: “他?大哥,咱们鹤鸣寨又不是客栈,什么人都能住上几日!这小子一看就不会武功,恐怕连耍刀枪都吃力,你留他下来作何?” “不得无礼。” “赵公子文采斐然,秋雁和黑鸦都跟我说过想让赵公子留在寨中,教山民习字知礼,连虎三儿都愿意听赵公子讲课,我也有意让赵公子留下,教你一些礼法常识。” “不行,我不答应!我才不学什么礼法常识,跟老和尚念经似的,我平生最厌恶酸朽书生!” 熊致把配剑往石桌上“噔”的一放,见熊侠凌心意已决,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他撩开衣衫大剌剌地坐在凳子上,别过头翘起二郎腿就开始生闷气。 熊侠凌无奈地看着嚣张坐姿的熊致,俊逸的面容上有淡淡忧虑。 十年前他将熊致带到鹤鸣寨时,就看出这小子心中有恨,是个倔脾气。 随着年岁增长,虽然熊致已不再将复仇挂在嘴边,但他知道这小子实际上是将这种恨意藏于心底,虽然只字不提,但总有一天会决堤。 他并非是劝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圣人,但熊致如此抵制读书习文也不是办法。 更何况,这也是兰慈不想看到的。 他对赵寂言颔首道: “赵公子,你莫介怀,我这个义弟并无恶意,还望你多费心了。” “熊寨主还是别叫我赵公子了,直接叫我赵寂言吧。” “哼,我看你与我年岁相仿,你有何能耐能教我?” 熊致见二人相谈甚欢,大哥对这个赵寂言好像颇为礼待。明明二人年岁相差不大,怎么对他就像是跟小孩子说话一样! 赵寂言心说,还差不多大,我身体虽然年轻,思想可不知道比你先进了多少年。 熊致现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