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饭后,赵寂言准备找赵谦好好谈谈,让他参与到文墨宣的案件中。 他早想好了说辞,本来以为得费好大一番口舌功夫,没想到赵谦今日格外好说话,不仅同意让他去大牢中见文墨宣,还答应今后不会再限制他的自由。 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去大牢探望文墨宣必须和文友华商量,由文友华带他去才可以。 牢狱。 正值盛夏,空气中有一股说不出的酸臭味,赵寂言闻着胃里直反酸水,他环顾一圈,那些罪犯不是躺在地上睡觉就是无所事事地摆弄着自己的衣服头发,并未看到其中有文墨宣。 牢头领走了文友华带来的好酒好菜,指着最尽头的一间牢房,让他们自己过去。 “有话快说,半个时辰内必须出来!” “好,好...” 大概是文家提前打点好了,文墨宣所住的牢房虽然也和其他犯人一样,但却没有想象中那么不堪。 恭桶很干净,地上摆着的碗筷也都是新的,不像其他犯人一样直接睡在地上铺的稻草上,他还有一张简陋的木板床,上面铺了层棉被当里子。 此时,他身着白色囚服背靠墙坐在床上,袖子被高高挽起,胳膊上都是自己挠出的道道红痕,凌乱的碎发垂在耳边,嘴角边冒出青色的胡渣。 曾经神采奕奕的青年此刻了无生气地垂着头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 “我的儿啊,你可受苦了,爹来了,爹来看你了!” 文友华看见文墨宣胳膊上的红痕,一脸心疼问道: “是不是他们欺辱你了?你放心,爹都打点好了,他们拿了钱,定是不会再为难你!” 文墨宣听到声音猛然抬头,激动地从床上跃起,一把抓住栅栏: “爹!我没有杀人啊,我真的没有杀人,这地方我是一天也呆不下去了,你快想想办法让我出去!” “为父知道,你再忍忍,为父一定想办法把你弄出去!” 文友华心疼地握着儿子的手,凑近只用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说到: “就算是倾家荡产,爹也定会把你接出来...” “爹!我没有杀人,我是清白的!” “难道你想用钱摆平吗?我没有杀人,我不服,他们都在冤枉我!” 文墨宣委屈喊道,眼圈泛红,为什么? 为什么所有人都不信他,哪怕是自己亲爹也不信他... 文友华见他情绪激动,生怕招来捕快,连哄带骂道: “好好好,你没杀人,你小声些!” “你和那些人一样,根本不相信我没有杀陈才!爹,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是,我是讨厌陈才,但是我文墨宣敢对天发誓,我从未想过要害他性命,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唔——” 话还没说完就被文友华一手捂住了嘴,一脸痛心。 “你这傻孩子,发这种毒誓作甚!难道你如今势态比不上天打雷劈吗?你若真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你娘怎么办?还有你妹妹,这几日寝食难安,眼睛都哭肿了,为你操碎了心!爹信你有什么用,那凶器明明白白放在你床底下,陈才遇害的时候你又为何不在酒楼中...现在铁证如山,为你让我怎么办!” 文墨宣听到这里又开始烦躁,他胡乱抓了抓头发,眼神哀怨垂头丧气地坐回床上。 他是真不知道那凶器为何会莫名奇妙出现在自己房中,陈才遇害时他确实不在酒楼之中,因为他逃席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