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一把将顾雪臣抱坐在桌上,咬着他的耳朵故意喘息,“大人,我们试一回,难道大人想要一直做女子吗?” 顾雪臣正犹豫,她突然松开,一脸痛苦,“等等,我先去如厕!” 说完便跑出屋外。 可她入净房后不久开始唤人。 顾雪臣只好去了净房,见她站在那儿等着自己,眉心直跳,“你就不能自己扶吗?” “不要!”她轻哼,“快过来!” 顾雪臣瞧着属于自己的那张脸上又露出那种娇声娇气的模样,顿觉头皮发麻,磨蹭着走过去。 仍是不行。 小腹涨疼的女子闭上眼睛,“吹口哨试试。” 顾雪臣只好照作。 很快地,响起水声。 她不知在外头憋了多久,持续很长时间才结束。 顾雪臣问:“你难道一直忍到现在?不急吗?” “怎么不急!”说起这个甘棠更加生气,“我将那群人甩掉后,第一件事就找个背人的地方方便,可怎么都不行了!” 自知理亏的顾雪臣替她洗干净手,道:“先用饭吧。” 大相国寺的斋菜做得极好,尤其是一道拿豆腐做的素鸡,便是樊楼的厨子都比不上。 顾雪臣最喜欢这道菜,可不知自己如今这副皮囊平日里吃的不多还是怎么了,吃了半碗饭就有些吃不下,甚至有些恶心反胃。 平日里他但凡有点不适,小妻子总是嘘寒问暖。 可他揉了好一会儿的胃,她明明都瞧见了,却装作没瞧见似的闷头扒饭,连吃了两大碗,又吃了两碗莼菜汤才搁下筷子。 心中失落的顾雪臣捧着茶碗坐在那儿,连吃了两盏茶,才将胃里的不适感压下去。 也不知是不是汤吃得太多,饭后甘棠不停地往净房跑,且回回要顾雪臣陪着才行。 第五次自净房出来,已经是圆月高悬。 手都快洗脱皮的顾雪臣扶着石桌坐下,“若是以后换不回来,你打算每回如厕都要找个人替你扶着吗?” “等大人以后来了癸水我也会帮忙的!” “胡言,我一男子怎能——” “所以得想法子换回来!”甘棠幽幽望着他,旧事重提,“不如我们!” “不行!”如今还腰肢酸软,走路时极为不适的顾雪臣想也不想拒绝,“指不定明日一早就换回来了。再者,昨夜打雷,今夜风清月朗。” 原本还想试试那种事情究竟有多销魂的甘棠颇为遗憾地望他一眼。 “时辰不早,休息吧。” 顾雪臣假装没有瞧见她的视线,起身回房。走了几步不见她跟上来,微微蹙眉,“怎不回来?” “咱们都已经和离!”甘棠指着隔壁禅房,“大人吩咐轻云收拾出来便是。” 像是才想起来二人和离的顾雪臣见她如今一口一个“大人”,十分怀念她从前娇滴滴叫“官人”时的模样。 他道:“虽说你我二人如今已经和离,好歹夫妻一场,不必如此生疏。” 甘棠问:“那该如何称呼?” 顾雪臣道:“我年长你许多,我——” “怎么,顾大人做完我夫君,”她斜他一眼,“又想给我做哥哥来了?只可惜我有哥哥,高攀不起顾侍郎这样的亲戚。” “你家中只有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