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知道的?他就不说被冻死会出现反常脱衣和面带微笑这种概率性情况了,这案子连最简单的逻辑都说不通。 谢青音淡淡道:“因为逻辑不通。” 月酒想了想说到:“县令说他是青城本地人,可哪有人在自己家附近被冻死的道理。” 谢青音朝着尸体的方向凝望过去,“说的不错,这也是一点。而且你们看,此人内穿深蓝色素面绸缎圆领袍,外穿皮袄。先不说穿着皮袄还会发生被冻死这样荒唐的事,就说绸缎这种布料,虽不说是特别名贵的布料,可也不是普通人能买得起的,这整条街光是客栈就有两三家,就连他死的地方都是在客栈外,还不是很贵的客栈,能穿得起绸缎的人会住不起客栈,让自己白白冻死么。” 谢青音停顿了几秒,又继续说道:“还有,如果这个人真的在被冻死的时候感觉很冷,那么他的姿势应该是双腿屈起,双臂环住双膝抱住自己,这种姿势能够让自己的热量集中,而双腿伸直则会让自己的热量分散而不利于取暖,这不是一个人觉得冷时下意识的行为。” 代云:“公子的意思是,这个人的姿势不是他自己做的,而是有人故意这么摆的?” 月酒紧接着他的话冷肃地说道:“既然是有人故意这么摆的,那么这个人就是被谋杀的!” 谢青音:“如果没有意外确实如此。” 话音刚落,一个陌生的声音从谢青音三人侧后方响起,“这位公子说的可是真的!这个人不是被冻死的,而是被人谋杀的?!”语气十分震惊又很郑重。 谢青音皱了皱眉转过身来,波澜不惊的眼眸中迸射出刺骨的寒意,直直的射向面前的这个书生模样的男子。 这人竟然偷听他们说话!真是意外的麻烦! 谢青音声音冰冷,“你是什么人!” “在下宣陌。”他拱手道,言谈间甚是礼仪周到。 代云最先忍不住,上前一步指责道:“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竟然偷听我家说话。” 那人连忙上前作揖,充满歉意地解释道:“几位误会我了,我不是有意偷听几位说话的,只是在下生来听觉就比别人灵敏一些,所以才会听到几位的对话。” 谢青音叹了口气,事已至此,“罢了,我们回去吧。” 只是他们没走几步,那人又拦住他们,认真且执着地问到:“公子刚才说那人是被谋杀的,可是真的?” 谢青音被拦住已是不悦,又见他执着于这个问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语气冷然地回问到:“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面前之人坦然地说道:“如果是,当然要禀明县令大人,让大人彻查此事,还死者一个公道。” 谢青音轻笑了一声,“彻查?公道?你认识这个人?” “不认识。” 谢青音:“那为何要多管闲事?” “多管闲事?公子说的这话我不同意,好歹这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他被杀含冤,我们既然知道事有蹊跷,就不该袖手旁观才是。” 谢青音又重新打量了一番眼前之人,今日也不枉他看见一次死人,竟然遇见这样直正的人,“我说的也未必准,但以我之意,这人确实是被人谋杀后才放到这里摆成这样的。” 那人垂首道谢,然后跑向县令那边,边跑边喊:“大人!等一下!这个人不是被冻死的,他是被人谋杀的!” 府衙的官兵清理完现场,正准备收拾回衙,听到他的喊话,纷纷停下来,有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