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的话都还没来得及开口。她的头在李元景腰侧,感受到两只大手一手托着她的腰,一手落在了她的头上轻抚。 接着,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今日之事,若你早与我说了,便不会有这一遭,你可后悔。” 宋挽明白李元景的意思,今天的一切显然都在他的计划之中,自己说与不说,做与不做又有何区别。 “我与殿下说了,殿下可会放弃这样的好机会?” “你又怎知我不会?在你心里,我便是机关算尽,冷血无情之人吗?” 李元景的声音逐渐变得动摇,不似一开始那么坚定。权势地位,哪一样都要踏着尸山血海,走过满目苍夷,最终万劫不复。 李元景不愿争权,但他背后,还有他想守护的人。 “怎会,殿下数次搭救,我铭记在心。” 宋挽此话,算不得不真心,只是落在此情此景之中,便难免有些情绪。 宋挽抬起头,看向李元景的眼睛,还是一如往常的温润,可那底下,又似乎是看不见尽头的黑暗。 两人静静地沉默了半响,都没再提今日白天之事。李元景干脆一把将人横抱,放到了床沿。 “别乱动,给你上点药。” 李元景见宋挽挣扎着要起身,便一把按住她的肩膀,沉声道。 这瓶芙蓉玉膏有极好的疗伤效果,同时还能淡化疤痕,是太医院专门给各宫娘娘研制,一年只得几瓶。 眼下宫门已经上钥,无要事不能进宫。李元景手上这瓶,是他刚刚派人到平宁公主府上要来的。 宋挽坐在床沿,李元景抬手将她的腿架在自己腿上,沿着那些细小的伤口挨个涂抹。在他手指落在她皮肤上的一刻,宋挽条件反射的颤了一下。 “怎么了,疼吗?” 李元景抬头望向宋挽,试图从她脸上的表情判断,她是否感到疼。 “没事,不劳烦殿下,我自己来吧。” 宋挽连忙摆摆手,想要把腿抽回来,却不想李元景一只手轻轻松松的握住了她的脚踝,力道却让她丝毫动弹不得。 武力的世界没有道理可言,宋挽向来能屈能伸。 李元景的手自小金尊玉贵的养着,皮肤细腻不在宋挽之下,他又刻意放轻了力道,说是在擦药,却莫名有股轻抚的触觉。 宽大的卧房立马变得狭□□仄起来,宋挽感觉呼吸有点不太顺畅,只能轻微的仰起头,李元景手下上着药,心里却难免心猿意马,毕竟他是个正常的成年男性,面对自己美貌的妻子,坐怀不乱是不可能的。 空气里的气氛逐渐变得暧昧起来,静的连两人的呼吸声都听得见,叫错的呼吸声让两人纠缠。 好在宋挽的伤处不多,药终于上好。李元景一松手,宋挽便立刻将腿收了回去,整个人卷进被子里,只露了个脑袋出来,两眼湿漉漉的盯着李元景。 李元景收拾好药膏,别过头去不再看宋挽,只背对着床铺说 “今日不过是公主出门不小心被划伤,后续的事情我会处理,你不必忧心。” “你去哪儿?” 眼下已是深夜,李元景却半点没有要歇下的样子,反而像是急匆匆地要出门。 “今夜还有事,我去书房。” 李元景落下一句话,便匆忙出了院子,像是,落荒而逃? 宋挽见李元景出了院门,才安心的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