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子里常年未住人,摆件很少,整个房子很空旷,没有躲避的地方。只在靠近门边的一处角落里,堆放了大把的白纱,看着有近一人高。 这些白纱在此处,看着像是之前房子里被拆下来的装饰品,宋挽不疑有他,决定在此处先躲上一躲。 宋挽小心地挪到屋子角落,躲进了那大把的白纱中,从白纱中间拨开一点点空隙,留一只眼睛,注视着外面的动静。 来人的脚步声急促,像是十分着急的样子,越来越近,一步一步,宋挽甚至能听清他脚步迈上了楼梯的声音,眼看着就要推开门,那人显然顿了一下,宋挽的呼吸也随之加快。 一种紧张的气息瞬间将她包裹,握紧金簪的手心渗出一点冷汗,宋挽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殿门处,整个身体都紧绷起来,随时准备出手防卫。 “吱~呀~”陈年的木门随着来人的动作发出声响,在此时安静的空旷的大殿里,显得尤为突兀。 木门被推开,那人迈步进来,宋挽看见来人穿着的是一双祥云纹饰的锦缎朝靴,又能在后宫出入,想必身份不凡。 那人进来后,便立刻关了殿门,往屋内走来。 宋挽抬头向上看,怎么是他!! 李元景怎么会在这儿,难道是他派人将自己引到此地? 尽管心生疑虑,宋挽见来人是李元景,心里还是略略松了一口气,身体也放松下来,将金簪插回了发髻。不过她暂时还不打算出去,先看看是怎么回事。 李元景进来后,就在大殿内四处寻找宋挽的身影,此事不好声张,他只身来此,连林风都被他遣去了宫外候着,这会儿没瞧见人,难道是消息有误? 今晨 朝会结束,按照前几日的惯例,兄弟几人,尤其是老四李元礼,总要拉着李元景冷嘲热讽几句才肯出宫。 今天他却一反常态,一下朝会,便看也没看李元景,反是一脸急切,脚步匆匆地往后宫方向去。 李元景瞧着不对,便叫住李元礼,探探口风。 “四哥今日不出宫?” “我....我去看看母妃,再出宫不迟。”李元礼愣了几秒,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飘飘,很是不耐烦,说完也顾不上多理会旁人,转身就步履匆匆地走了。 “老四今日,怎么想起往后宫去,往日,便是娘娘着人来请,十回里,也有四五回请不到人。” 李元吉见状,在一旁看着李元礼离去的背影,面露疑惑。 “怕不是看上了哪宫里的宫女,借着贵妃的名头,忙着私会吧。” 李元昌看热闹不嫌事大,像瞧垃圾似的轻蔑地往李元礼的背影瞥了一眼,便收回了眼神,转身出了宫。 不怪李元昌如此猜测,李元礼倒像是能做出这事儿的人。 “四弟说不定也有别的事,为兄先走一步哈。”老大一贯的出来圆话,冲着李元景解释了一番,但他自己说不定也信了李元昌的猜测,自顾自地出了宫门。 安贵妃是李元礼的母妃,出身商贾,却难得的得了皇帝宠爱,前几年又生了当今的第十子,皇帝老来得子,对其宠爱更盛,如今安贵妃在这后宫中风头无两。 只是,这厢安贵妃得了圣宠,又得一幼子,对于自己的大儿子,便多了说教。 李元礼向来是被她宠爱大的,哪里爱听这训斥之语,自然不耐。这两年,老四更是常年不往宫里去,今天倒是一反常态,是个人都觉得有古怪。 不过老四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