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应该听说过‘三月袍’这个名字吧?”白召南一时不知想到了什么,连自己也惊诧竟然问出了这句话。他知晓自己有那么一点点嫉妒在其中。如果对徐行更加了解,对于应付现在的境况是最好的。可是他不是那个人。以前偶尔听闻过徐行的名字,都是些“聪慧过人”、“百年难遇”这样的故事。甚至有一次,寒冬腊月之际,满城桃花开,有人说也是因徐行而已。在见到徐行之前,白召南只想着这个备受宠爱的人绝对华而不实,没有好下场。见到徐行之后,是觉得这个人太普通了,难以理解和难以对付绝对不符合“备受宠爱”的小公主的性子。 梁夏久久失神,仍然不忘回答白召南的问题。他信任徐行的父亲,也信任那位先生派来拯救徐行的人,因此对白召南也有些真诚的恭敬。 “是徐行的青梅竹马。”梁夏忽然苦笑。“当初他也是赫赫有名的角色,走到哪里都在发光似的,耀眼得很。徐行从小便喜欢他,只是不说出来。她认为这种事会拉低自己尊贵的身份。王族嘛!个个高傲得很。就算表面上对你客客气气,骨子里是瞧不起任何一个人的。不过就算这样,我还是愿意追随她左右。” 白召南奈着性子提醒道,“三月袍这个人如何?” “徐行对他的感情,他知道。比我知道的还早。他不喜欢与众不同的人。他喜欢听话的,视他为天又不怎么蠢,甚至有能力翻天覆地的那种人委身于他,绝对的忠诚于他,为他带来利益。徐行对他来说,占了绝大多数优点,只是不会听他的话而已。” “所以,两个人之间有深厚的感情吗?” “徐行曾经告诉过自己亲近的人,要嫁给他。仅仅因为这一句话,三月袍获得了王族给的荣耀。他一边享受着,一边暴露出真正的心思,诋毁着徐行。所有事情都还没有证据,徐行她太聪明、果断,在坏芽子冒头之前就选择斩草除根。所以三月袍一家个个开始厄运缠身。你知道吗?他们家族有着世界上仅存的穿心之术,譬如我这样的。一个人最容易攻破的是精神,最难攻破的也是精神。那个时候,有一段时间,徐行也是消失了的。” 梁夏想说的,能说的,都说出来了。白召南了然于胸,拍了拍他的肩膀,转手将一颗冒着绿光的五轮之锁送进梁夏的身体之中。 “那是什么?”属于梁夏的表情冷漠的表示他的拒绝。 “你很了不起,能摆脱三月袍的掌控。这个东西算是我送给徐行的见面礼,记得帮我在她面前说些好话。” 梁夏隐隐觉得白召南的神情有些不对劲。但他不能够多说什么。面前这个人也是他不能够改变其想法的对象。 夏天的黄昏,晚霞看起来格外的温暖。窗外的风送来远处熟透了的麦子的气息。这代表着和平、安静。梁夏目送白召南在残余的光芒里散开,只留下一只乌鸦的绿眼睛在发光。随着他的意识涣散,连最后一丝光芒也消失了。 白召南站在巨大的榕树树荫下,看着那葱葱郁郁的树冠之中,麻雀在叽叽喳喳的蹦来蹦去,有几个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的生物正在那里偷窥。白召南不经意间集中眼神,转瞬间几缕青烟缓缓飘起,在阳光之下的苍翠树影之间,反而显得更加美妙。只是这一行为,令白召南的眼睛更加疼痛。 一直等待的人终于出现。扮演他爷爷的这位老先生穿着一身西装,手里拿着一个黑色公文包,看起来像成功的商人。假扮人类,努力融入的样子真是惹人发笑。白召南忍不住笑了出来,引得老先生回头怒目而视。 “你找我做什么?怎么了?你的法子行不通?”老先生出言讥讽。 “那你又怎样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