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措。徐行也站在那里,僵着不动,俯首看地面,刚刚在他面前那样,现在仍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忽然,白召南将她打横抱起,目视前方,一路大步前进。十几分钟的路程在短短几分钟内到达。 “有点儿不对劲。”许嘉文骑车载着刘馨在后面慢慢地追。 “他们两个有仇。” “什么?有仇刚才谁都不拒绝,是什么仇?” “谁知道呢,只看见白召南单方面欺负徐行。” “她那样的人还会招仇恨啊!那白召南现在这样是什么道理?你该不会是在说瞎话?” 到了医院,照顾徐行的大大小小事情,白召南亲力亲为,根本没有许嘉文和刘馨插手的份。 “这是有仇的样子吗?许嘉文你到底是不是骗我?” 刘馨想打听打听。徐行躺在病床上休息,蜷缩着身子发呆。 “疼吗?” “疼。”徐行一说话,眼泪直掉。“很疼。” 想要打听的事情,刘馨没了兴致。她看的出来徐行是真疼,可是她也没办法,叫许嘉文去问问医生,叫白召南去买点儿热的东西给徐行吃。 “他真听你的话。” “谁?许嘉文?那当然了,我们俩一起长大的。”刘馨忽然反应过来,“你说白召南啊,他凭什么听我的话,是不是?我想是因为你,伤者最大,所以就乖乖表现。如果是你的话,会狠心对待病床上的白召南吗?一样的对不对?” 旧伤撕裂,可不就是因为他白召南吗?在别人面前要装一装好心,不是和她一样虚伪吗? 晚上十一点,许嘉文说父母亲打电话来催着两人回家。刘馨无奈,只好扔下徐行先行离开。 “放心去吧,我在这儿。”白召南说。 他似乎有点得意。 徐行的伤口疼痛不已,加上噩梦连连,一晚上醒了睡,睡了醒,不知道如此往复多少次,觉得睡了很久很久,其实才过了十分钟或者半小时。每次醒来都能看见白召南坐在靠墙的沙发上写写画画。 他在画一个故事,告诉徐行如此对待她的原因。她睡得不安稳,每次看他都是可怜兮兮的眼神。白召南当然知道这不是装出来的情绪。哭着入睡,哭着醒来,眼睛一直是红的,无助,虚弱。她是临近崩溃才选择不顾形象的大哭一场,在他面前搞那么一出。不过,这远远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早上六点,天色渐亮。白召南完成了他的作品,来到徐行床边,拿出手机,打开相机,想要拍下徐行这一副样子。以后某些时刻应该用的到。拍摄成功,点开照片来验收质量,手机里的画面让他的心一沉,挪开手机,看向床上躺着的真人,那副表情和手机里的一模一样。充满红血丝的白眼球,肿着的眼皮,虚弱的神态,不服输的目光,也可以认为是憎恨的目光。 这下好了,照片没什么用处。 “你先收拾收拾,我去办手续。” 白召南眼神示意床头的那叠纸是给她准备的东西。徐行看着白召南离开病房,拿起来随意翻了翻,花三分钟时间看完整个故事,得出一个结论:白召南这个人内心阴暗太可怕。 等白召南回来,徐行已经离开。床头的漫画故事看不出来有没有被翻过。白召南气得直拿那沓纸卷成棍敲自己脑袋。追到门口,徐行正在艰难的下楼梯。白召南伸出手去扶,被徐行躲过。 “我背你。” “不用。” “那我替你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