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纪野夏实接过太宰治手里的伞和小风扇,向前一步,给灰原哀遮住了一部分太阳。她看着灰原哀神色变来变去最后又归于平静,还有礼貌地像她道谢。 灰原哀暗道计划被打乱:只要他们几个都走了,她就可以让后面的人排到她前面来悄无声息地拖延时间,可是现在多了个人和她一起,这个计划就作废了,得想个别的法子。 “你好像有点焦躁。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我能察觉到你有事瞒着你的朋友们。”纪野夏实蹲下来,将小电扇对着小姑娘,仔细看看,她平静的脸上好像露出一丝龟裂。 这就是欺负小孩子的快乐吗? “什么样的委托人会同意侦探带上一群碍事的小孩子呢?”纪野夏实用伞隔绝了其他人的视线,声音低缓,说出的话不动听却很肯定,“那必然是委托人要求的,这又是为什么呢?结合你不安的表情来看,你们是被作为人质了吧。” 灰原哀一句话没说,却被人察言观色地猜了个大概。 “通知了你却不通知毛利小姐姐,侦探大叔不相信自己的女儿却相信一个小学生?联络你的是那个叫江户川柯南的小朋友吧。你们两个真是有主见的小学生呢,好厉害哦。” 纪野夏实见她神色动摇,又继续说道:“小妹妹,跟姐姐说呗,姐姐认识一个超级厉害的侦探,说不定可以帮你们哦。” “未必会帮我们吧。跟你一起的那个男人,外表看上去纯良,暗地里不知道有多黑暗。”灰原哀搓着手臂,回忆太宰治刚才的眼神,虽然只有一瞬间,她却像被锁定的猎物一样浑身一机灵。 纪野夏实很惊讶,她的直觉非常敏锐,但还是为太宰治正名:“诶?说不定是你感觉错了呢。太宰他现在是个好人。” “你也说是现在了,坏人哪能轻易变好人呢。不过,”灰原哀话头一转,“现在也没别的办法,只有我一个人恐怕拖不住他们,所以我的确需要你的帮助。我们几个人的手环里被装了炸弹,一旦离开这个乐园的感应范围就会爆炸。” 灰原哀强调了“你的”,她不相信太宰治那个轻浮的男人,尤其他的名字和日本无赖派文学作家一模一样,就更不值得相信了。 “这个过山车其中一段在水面上,超出了感应范围,到时可能在冲出的一瞬间所有人和我们一起陪葬。” “哇哦,好可怕。”纪野夏实语调没有起地说着,“更可怕的是,一旦爆炸,这园区内的人流就会混乱崩溃,即使有警察也无法制止的踩踏,会产生更大伤亡和恐慌。” “没错,找警察也不行,委托人手里有遥控装置,一旦发现我们和警察有联络,他就会按下按钮,我们依然逃不掉,伤亡只会更加惨重。只要在晚上十点之前,他们能够找出真相我们就安全了。我一个小孩子现在也做不了什么,只能想到拖延排队时长这个自然不令人怀疑的办法了。” “为什么不告诉他们几个?” “他们毕竟还是孩子,如果十点会爆炸,那就在死之前快乐一点。” “小孩子可别那么老成,真会给人添麻烦。我知道了,你先按照你的计划来,我先去趟洗手间。” “什么?”详细情况都跟她说了,底细也差点被她套出来了,指望她想想办法,结果她现在甩甩手就要走了? 还有,这什么破理由,太耳熟了吧。 可是纪野夏实已经站了起来,伞刚递给灰原哀,发现她的身高刚好躲在其他人的阴影下,又把伞拿走了,只留下了风扇。 “你等会可以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