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太宰治没有出声,也没有动,只是静静的站着,偶尔随着她的动作移动光源。 深夜,花圃收拾好了。大部分已经损坏,能留下来的不多。她的神情带点悲壮的将那些植物的“遗体”处理掉。 “明明是,多么自由的生命啊。”她的眼神藏在光照不到的黑暗中,变幻莫测,“也很脆弱,太容易就死去了。” “植物尚且脆弱,何况人呢,继续活着有什么意义呢?”纪野夏实觉得太宰治有一瞬间消失了,变得黑沉,阴兀。他仿佛只是问了一个问题。 她伸手将他用力拽回里屋:“人活着能有什么意义。不过是今天的太阳好刺眼,郁金香真漂亮,和拉面真的好好吃。” 他以为她会辩解活着有各种意义,结果答案却是如此简单粗暴。 他忍不住笑出声,然后推着纪野夏实的背:“快去洗澡吧,看你一身泥。” 纪野夏实又做梦了。这次她被关在一个封闭的地方。 她听到那个人说话了。 “成功了!我真的成功了!这次一定可以……艾米丽……” 有个红头发的小女孩坐在轮椅上问她:“你是谁?” 纪野夏实想大喊,但是张开嘴却吐出了几个泡泡。那个女孩又问她,你是谁。纪野夏实却愣住了:我是谁呀。她冲那个女孩摇摇头。 女孩又说:“你怎么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这时候那个男人冲进来,尖叫着:“谁让她进来的!艾米丽出去!……宝贝听话,这不是你该来的,乖……” 她就是艾米丽吗,红色的头发真好看。她的眼前也飘过几缕红色的发丝,只是没发现。 艾米丽出去了,那个男人没有。她看到他移到操作台上,按了一个按钮,她瞬间感觉到一阵电流,接着便眼前一黑。 纪野夏实从床上坐起来,只觉做了一个很累的梦,却对这个梦的内容一概不知,只记得有个坐在轮椅上的女孩子。 门口传来敲门声,她放下疑惑不去想了。想的脑袋疼。 她打开门,还没说什么呢,太宰治已率先着急地问出声了:“你没事吧?” “我怎么了?” “你一觉睡到现在。”太宰治打开手机,上面显示下午五点,“早上我走的时候你在睡,中午我回来的时候你还在睡。下午我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都没接。”要不是手机定位显示还在原地,太宰治都要怀疑这个人是不是故意锁门然后搞失踪。 “我睡了这么久??”纪野夏实没想到做个梦居然这么久,“你打电话干嘛?” “当然是老虎有线索了想给你汇报一下啦。”其实是想看看她是不是还活着。 “怎么样?” “你确定要这样子和我聊吗?”太宰治暧昧的视线从上至下,最终指着她乱糟糟的头发说道。 砰! 纪野夏实猛地关上门。她拿起手机看了下,除了好几通[白吃白喝的]未接电话,乱步关于某人又跳水的吐槽,还有高尾的的电话和邮件,询问她今天来店里吗以及来了好几位奇怪的客人,比如那个发梢有些白的青年居然来问有什么花能让人恐惧的最后买了鲁丹鸟,还有一位带着单片眼镜的老头挑挑捡捡所有的花各买了一支…… 等她梳洗换了衣服之后,太宰治又问她,想不想吃蛋糕。纪野夏实摸摸空荡荡的胃,恨恨地点了点头。于是两人出门买蛋糕去了。 “我以为,你买了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