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探案。 母亲不再生气她的淘气举止,变得忧虑起来。随着年岁增长,她也渐渐懂事,学会了安慰人。 只是,母亲常被她不得要领的安慰弄得哭笑不得。在父亲日复一日的开解下,母亲方慢慢接受了她身为女子探案一事。 踢毽嬉戏,上树捉迷,悄放纸鸢,偷采白莲、纵马击鞠······点点滴滴,当时只道是寻常,如今忆来,竟弥足珍贵。 斯乐不再复!大火过后,连梦影亦杳渺,她唯余往迹。 手指不觉蜷曲,掌心的伤被牵动,疼痛瞬间惊醒了她。 父母之死的真相,正亟待她去查清。 “白黎,你脸色怎么这么白?”赵姝儿丢掉手中的槐花,扶住黎慕白,“哎呀!是不是昨日受的伤发作了?都怪我光顾着说话,也没让你休息下!” “我昨日只伤到了手,身体早无碍了。”黎慕白忍住痛,举了举裹着布条的手,“郡主,凉王殿下吩咐的事,我得去尽快办完。” “我四哥也真是的,你都受伤了,还让你出来办事。说!是什么事?我帮你!”赵姝儿豪气道,一副高义薄云天模样。 面对赵姝儿的盛情,她感激又为难。她要去找江豫问清楚一些事,替赵曦澄办事只是一个幌子而已。 “白黎谢过郡主好意!不过是一点小事,很快就可办完。郡主不是要在这个院子里寻找制香灵感吗?我就不耽误郡主制香了!” “你一说,我才想起来。”赵姝儿一拍自己脑袋,四下里瞧过后,声音放低,语带沮丧,“白黎,实不相瞒,我以后再也不夸口自己能闻香识物了。那个异味,我一直未辨出是何物散发的。我今日前来,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在这院子里再找到那丝异味,以便大理寺查案时协助一二······” 案发之初,黎慕白和王赟因这丝异味的出现,曾一度把凶手定为男性。后来,经过深入查证与反复推敲,黎慕白几乎可以确定凶手应在案发之前就置身于朝莲公主的院子里,尤以朝莲公主的两个侍女作案的可能性最大。 目前,鸿胪客馆刺客一案最大的疑点是——凶手出了院子后又如何迅速返回院子的。 她本想趁昨日击鞠试探出采筠与采卉的身手,哪料比赛突生变故,让她措手不及。 不过祸兮福之所倚,如能查证昨日的击鞠变故是有人故意为之,那么对于凶手的身份,也可愈加肯定了。 既是有人故意为之,就必会留下痕迹。痕迹的关键点就在于两匹突然发疯的马匹身上。 若真是这样,那可发出异味的东西,应是被人带走了。是以,他们在鸿胪客馆一直未再寻到此物。 看来,得找个机会让赵姝儿进宫去钟萃轩一趟才行。 “你是我认识的所有人中识香最厉害的,我相信你定能辨别出来!”黎慕白暂时按下心里的想法,轻轻拍了拍赵姝儿的手,“郡主请稍等,我过会来找你。” 出了院子,黎慕白摸了摸自己的脸。今日出发时,她忘了用胭脂来改变一下容颜,于是掏出一条雪青色绡帕来,权且把它如之前一样作面纱用。 装扮妥当后,她又从荷囊里掏出一枚蜜饯含在嘴里。这样,她说起话来,可借蜜饯来稍稍改变声音。 昨日击鞠变故后,江豫因没有参与比赛,所以未留宫中,而是与和亲使团的其余人员回了鸿胪客馆。 黎慕白以转达赵曦澄口令为由,欲去会一会和亲使团的人。 鸿胪寺少卿关固恰在鸿胪客馆,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