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来之前曹公公那么坚定的要带小贼走,可宫正来之后连句话都不敢说?难道因为曹公公也怕宫正?可曹公公又不是宫正司的,为什么要怕宫正呢?” “与其说他是怕宫正,不如说他怕的是宫正的权势。”周寄容与巧月细细解释道,“一个人只要有权力,哪怕是乞丐也没人敢小瞧,若是无权,就算是皇帝也会被轻看了去。” 巧月似懂非懂道:“噢,那是不是说明权力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有了它别人才会喜欢你、怕你。” “也并非如此,假如你有撼天地之武功、能百米之外取对方首级或有惊天壤之智谋,走一步看百步,下一子颇百局,这样的人哪怕没有权势也会被人尊崇、喜爱。” “啊?可是这样的人能有多少呢?还不如抓住权力来得简单……” “对啊。”周寄容的目光中全是温柔,她慢声道,“生在世间,我们大多数人都没有惊人的功夫、智力,所以我们更应抓住机会,只有这样才不会让人欺负,才可以保护更多的人。” “我好像懂了!”巧月起身,但没一会儿又垂头丧气地坐下,“可是机会在哪里呢?” “宫正司的机会自然在宫正、司正手中,不过机会亦不可盲从,应择能力……” 周寄容话未说完,巧月就高呼明白啦,像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周寄容有些不放心,还是放下手中包裹,追着巧月走了出去。 “司正!最近有没有什么活儿可以给我去做?”巧月出门直奔离这最近的范司正处跑去。 范司正看她突然换了性子,也不好打消她的积极性,只是稍微重要一些的活儿也不放心交给她。 一下子倒是被她难住了。 “司正,您是不是觉得我什么都做不好,所以不放心交给我事情做呀?”巧月一向不灵光的脑子这个时候突然机灵了起来,浑身的光亮也浅了几分,一副失落的样子。 范司正不光不愿意得罪贵人,连小女史也不乐意得罪,想了半天终于想出个适合巧月的活儿:“每月在宫正司受刑的宫人在郑女史那有记录,每三月进行核对总结,如今正好要到日子,郑女史一个人也忙不过来,你就过去帮她。” “核对总结会有机会吗?” “无论做什么都会有机会。”周寄容踱步进来,范司正看到她就想到刚才的事,神色又稍带不自然。 “范司正。”周寄容向范司正问好,范司正搬来椅子,让周寄容坐。 “你们聊,我先去找郑姐姐啦!”得到周寄容的肯定,巧月瞬间信心满满地向郑女史处跑去。 “范司正见我来似乎不开心?可是我无意间做了什么错事?若是闻韶做了什么错事,司正定要告知。” 范司正一听就知闹了误会,解释道:“水典正多想了,我并未不悦,也没有不欢迎典正的意思。只是瞧着典正和宫正能聊到一处觉得新奇罢了。” “宫正只是交代我一些宫正司的事,也并未多说别的。”周寄容知道并非因为自己,便也没再多想,“想不到宫正脾气还挺好,之前听大家说还以为是多么严肃的人。” 范司正摇头笑笑,并没有继续谈周寄言的意思:“说来还有些对不起你,我也没想到二公主抓到的人是元北,若是知道就不该让木典正派你去处理,还与曹茫结下了梁子。若是没有宫正及时赶到,还不知要如何收场呢。” “这个曹茫公公到底是什么来头,竟敢直接来宫正司门口截人。” “他是昔日太后的人,太后逝后便一直跟着陛下,陛下对他很是信任。有陛下做靠山,在这宫中自然无法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