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麻烦水典正了,这银子便给您,就当卞和院的一片心意。”二公主笑着将银子放到了周寄容手中。 周寄容却推却道:“这都是属于奴婢本分之事,这钱奴婢不能要。” 二公主又试了两番,见周寄容态度坚决不像假意推辞便也没有强求,怕过犹不及,反而惹人厌烦。 “翠儿,你灵透敏锐,若非你我还不知会亏损多少,既然水典正不要,这银子便赏给你。”二公主将银子放到了翠儿手中。 翠儿也如周寄容一般拒绝道:“奴婢是卞和院的人,为公主分忧解难是奴婢的分内之事,奴婢怎可再要公主的钱?” “怎么如今银子成了烫手山芋,人人都不要了。”二公主唉了一声,拿着这银子不知如何才是,她继续劝翠儿,“你若不拿这钱,人家还以为我卞和院连银子都拿不出手,越叫人瞧不起了。” “公主所言没错,翠儿姑娘便收下吧,你若是不收,日后谁还会替公主捉贼、出头?有你这个先例,怕是真的有功也不好意思要赏,有功无赏,众人的志向便也弱了。你若是真为公主好,便应收下这钱。”周寄容也劝道。 翠儿这才犹豫着接过了钱,又是一番谢恩。 “怎么你自己不要,却劝着别人要?”见翠儿收下银子,二公主松了口气,笑着问向了周寄容。 周寄容答道:“奴婢为宫正司典正,拿着俸禄,处理盗窃之事是奴婢的职责所在,奴婢并未帮到公主什么,所以这钱奴婢不能要。翠儿的职责只是照顾公主,却无捉贼一条,所以翠儿理应受这奖赏。” “好一个奖罚有度,水典正不愧是得了梅妃娘娘与父皇另眼的人。”二公主由衷感慨道,她本以为皇帝如往常一般是看中了其姿容,如今一看倒是与她想象的大不相同。 水闻韶办事模样,倒让她想起了另一个人。 巧月在一侧仔细消化着周寄容的话,最后得出了一条结论——周寄容与她一般脑子转得慢慢,连人家给的赏钱都不要咧。 幸亏是来了宫正司,不然肯定得叫别的人欺负了去。 巧月心想以后也要多照顾照顾周寄容。 “公主无事,奴婢便带人走了。” “典正慢走。” 元北被巧月押着,哭丧个脸,一路求爷爷告奶奶,可惜周寄容和巧月都不搭理这一茬,害得他白费口舌,心中不禁将天地骂了个遍。 眼瞧着要到宫正司,元北本已心灰意冷,就在此刻,由北赶来了一堆人,元北见状眼睛一亮,原本脸像抹了层灰,如今瞬间变得荣光焕发,大叫道:“干爹!干爹救我!” 巧月哎呀一声,脸色大变:“这是从五品总管曹公公,品级可比咱高多了,司正来了都不好使,怎么撞见他了。” 曹公公迎面走来,精瘦的脸上堆满了笑,他一笑,眼角的皱纹便都堆在了一起。这笑透过皮,夸大了幅度,看着渗人无比。 “奴婢见过曹公公,不知曹公公来可是有事?”周寄容从容不迫道。 “无事,无事。就是听说这小驹儿犯了错,咱家一想,宫正司来来往往这么忙碌,怎么好意思再让闻韶姑娘忙碌,姑娘不妨把人给我,我清理门户便是。”曹公公对着身后伸伸手指,两只手指皱皱巴巴,身后立马来了两个小太监要将元北带走。 “你个不争气的,好不容易给你安排了个好去处,你倒好,丢人的东西!”曹公公作势要踹元北,元北哪敢躲,哎哎地叫着。 “公公请慢,公公想要处置人,奴婢也不好说什么。”官大一级压死人,宫中亦是如此,周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