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等上一月半月,稳妥一些最好。” “要不然直接让江答应跳,甭管这个水闻韶了,何苦为她麻烦绕一大圈?” “且不说已经送至东宫三小人,就算没送,水闻韶也必须在这一环之中。”三皇子笑着安抚马贵嫔,“母妃您想,当日在梅妃生辰宴,于太子而言,是儿臣、江答应、水闻韶一齐将他害至禁足,所以包括父皇在内的所有人都知晓,太子对我等三人恨之入骨,若少了水闻韶,随便换上个什么人倒是简单,但父皇却未必会信。” “而且水闻韶定知晓太子无辜,有我在其中陷害。她始终是个隐患,正好借此除之。” 马贵嫔逐渐被说服:“你说的有道理,可万一水闻韶半个月、一个月都没爱上闻安,我们难道要等她几年吗?” “等她一月,若是还未,我便派人直接将她除掉,再在她额上插入银针,伪造巫蛊之祸,只是没有旁人看着,父皇恐会生疑,不过盛怒之下结果也未可知。” “罢了,二十年都等了,也不差一天两天。”马贵嫔放下手中的金錾花白玉碗,挥挥手召来在外头候着的侍女,“一会儿水闻韶来了,便说昨日她对本宫恶语相向,今日本宫罚她在外头跪一个时辰,她不从便押着她从。” 周寄容随着侍女走至了马贵嫔宫外,刚至门口宫女就身手拦下。 “传娘娘话,水典正以下犯上,无礼于贵妃,罚其在殿门外跪一个时辰,以示惩戒。”宫女身后还站着两个太监,其中一个阴森开口,“您若是不跪,便别怪奴才们不客气了。” 周寄容深知自己处境,也没多挣扎,左右一个时辰也要不了命,如今正是清晨,也无冷热之感。 见周寄容老实跪下,连辩解都没辩,宫女太监也都有些惊讶,对视一眼转身回去给马贵嫔复命,没过一会儿又结着伴出来,在周寄容前面盯着。 周寄容向来心平德和,遇着什么事都不慌不忙,让她跪着,她便跪着,只是不能白跪,开始思索马贵嫔此举为何。 若有心为难,昨日就是个大好时机,为何还要等到今日?其中必有她还没想出的道理。 周寄容抬眼一望,发现马贵嫔院中有几人眼熟,似乎是三皇子身侧的人,周寄容本不确定,但定睛一看,看见了一人身着浅黄襦裙,脑袋上插着两朵小黄花。 她是三皇子处的大宫女,珠花。 平日素与三皇子寸步不离。 那便说明此刻三皇子也在马贵嫔处,而马贵嫔让自己跪在这,很有可能是三皇子的命令。 为什么三皇子要罚她跪? 周寄容开始想这个问题。 如果说三皇子害怕周寄容去揭穿那日真相,那做的该是派人杀掉她,而不是不痛不痒地跪在这。 况且她没必要将此事说出,毕竟太子是她与江答应的仇敌,这一点三皇子应该也清楚。 那他此举到底是为了什么? 正想着,周寄容听见自己头上传来轻淡却又无比熟悉的声音。 “水典正不好好养花,跪在这做什么?” 周寄容抬头望去,竟是梅妃。 梅妃坐在辇车之上,足足七八个人围着,此时正高高在上地看着周寄容。 马贵嫔门口盯着周寄容的几个宫人见梅妃来瞬间跪了一地。 周寄容没料到会在此处碰到梅妃,她答道:“回娘娘,贵嫔娘娘言奴婢昨日对她出言不逊,故罚奴婢跪于此处,山茶之事奴婢一直记挂在心,定会好好替娘娘养着。” 梅妃轻笑了一声,在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