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有人都瞧向了江答应,果真看见江答应头上的簪子与梅妃头上的酷似,一时间都有些闲言。 这本不是件大事,可事关梅妃那便没有小事。 “梅妃娘娘莫不是早就看出了江答应的野心,所以今日才邀她一个小小答应参宴?”马贵嫔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在旁边掩嘴笑道。 皇帝晃了一眼嬉笑的马贵嫔,她匆遽捂上了嘴。 帝王愤怒的目光看向了江答应,江答应浑身一颤,连爬带走地跪在了皇帝面前。 周寄容跟着她跪在了中间,轻声道:“答应快说。” 可江答应早已认定周寄容是太子同谋,如今又见太子以她所给的簪子生事,更是认准了之前想法,哪里肯听周寄容的话。 她反手扇了周寄容重重推了周寄容一掌,怒道:“竟是你这刁奴陷害于我,我之前竟是丝毫未曾起疑!闻韶,你害得我好苦!” 沈荀之闻此变故霍然起身,但他此时满心疑惑,也不敢断定周寄容的身份。转念一想,正好凭此契机证实猜测,于是坐回原处,静观其变。 周寄容猝不及防被推了一掌,一下子跌倒在地上,江答应推完她便起身跪在了皇帝面前,哭诉道:“陛下,嫔妾今日本不想带这簪子,都是闻韶这刁奴非要嫔妾带着,这簪子也是这刁奴的!嫔妾对娘娘没有半分冒犯之意,陛下一定要相信嫔妾!” 京玉见状就要冲出去,淑妃连忙拉住了她,对她微微摇头。 这可是躺浑水,若是没有牵扯到她,淑妃并不想多言。 况且她也想看看,那位酷似故人的小丫头,究竟能不能躲过此劫。 费晓夏四处环顾,所有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她恨不得长出一双翅膀将周寄容带走,不过都是痴儿说梦。 “闻韶,你有何要说的?”梅妃的生辰宴被搅和,皇帝极为不满,他的眼底已都是不耐之色,恨不得下一秒就将周寄容与江答应双双斩了。 周寄容脸上的巴掌印若隐若现,很快她就反应过来江答应为何会扇她这一掌,定是淑妃的话让江答应多想。 难怪她一直闷闷不乐,早知就该与她解释,何苦闹到这般地步。 被冤枉了固然气闷,但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江答应被太子陷害,况且如今她与江答应一荣则荣是假,一损俱损倒是真。 她边想如何做,边走到了江答应身边。 一时心中无计,周寄容只能拖延时间,作可怜委屈状:“答应这簪子的确是奴婢的不假,可答应不得圣眷,再加上内务府常年欺压,连件配得上梅妃娘娘寿辰的首饰都寻不出来。答应从心底敬重梅妃娘娘,自然不可能带那些次品,这簪子是奴婢的,可奴婢劝答应戴这簪子的目的非但不是不敬娘娘,反而是为了尊敬娘娘。” 江答应本以为周寄容会推卸责任,落井下石,可谁知此时还未她辩驳,当下更是提防了起来,害怕还有更深的陷阱等着她。 沈荀之听到了这话却低下了头,自嘲般的轻笑了一声。随之自顾自饮酒,一副失了兴趣的样子。 周寄容说完,忽想到尚宝监的四品监令刘丛曾在太子幼年时伺候过,宫人皆知二人交情不浅,想到这,周寄容心中微微有了底,抬头看向了皇帝与梅妃。 周寄容抬头的那一刻,皇帝低沉的表情凝固在了脸上,他捏着酒杯的手一顿。庭院之中又是寂静无声。 “难怪你夸她。” 过了好久皇帝泄了气一般靠在椅背上,轻笑地看着身侧的梅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