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江答应越想越心寒,也越想越有理。 观周寄容的一举一动怎么也不像个普通宫女,这样的人,怎会凭空给她送去? 更别提她去了第二日,梅妃便送了花,如今又要带着她去参加生辰宴。 亏自己如此真情实感地对闻韶,竟也是个负心人。 江答应觉得今日怕会有场鸿门宴等着自己,可是她逃也逃不了,躲也躲不掉。 想到这,神色更是凄楚。 江答应的疑惑会憋着不说,玉京管不了这些。 “娘娘,为什么呀?” “你也别问,问我也不说。” “总归是件好事,你凭着这双眉眼,在宫中——前途无限,平步青云。” 周寄容仔细琢磨着淑妃的话,她的眼睛有什么特殊之处?为什么凭这个会在宫中前途无限? 难道是与之前的自己有关? 不可能。 周寄容斩钉截铁。 若是周寄容人生只停在了十四岁那年,或许还说得通。 十四岁之后的周寄容谁见了都躲着走,别说前途无限,前途到头了还差不多。 还能是为什么? 周寄容难得有想不通的事儿。 淑妃慢慢与江常在聊着,周寄容与玉京在后头也边走边说。 玉京的话打断了周寄容的思绪:“我给你的簪子怎么在她头上?” “答应参加梅妃娘娘生日宴,却没有拿得出手的衣着首饰,我便拿出你赠我的簪子。事出有因,莫要生气。” “罢了,这次就先饶你一次。下次可是不许了!” 周寄容看着精神焕发的玉京很是欣慰:“这些日子还好吧?” “总得来说挺好的,只是我性子急,淑妃娘娘又是个慢性子,常常惹我一肚子气。” 玉京回想起她和淑妃的交流现场,简直是一场灾难。 “你分到淑妃娘娘处,已是很不错了。若是去了马贵嫔那,真怕你们吵起来。” “也是,在淑妃娘娘那我都不怎么干活,外头有外头的宫女,里头有里头的宫女,有时真不知该干什么。” “真让你干些活,你怕是又要抱怨。”周寄容听到玉京抱怨太闲,又想到自己一日几乎没有闲下来的时候,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不过旱死和涝死相比,周寄容还是喜欢忙一些。 “你这几日遇见晓夏了吗?她可还好?” “婉嫔来找淑妃娘娘的时候见了几次,还跟着我挤眉弄眼呢。” “那便好,但愿今后一年都能这么平平安安,千万不要出什么事。” 周寄容话刚说完,就感觉身后有人拉住了自己的胳膊,她正想回头,就觉这人力大无比,仿佛要将她生生掐死一般,周寄容被他拽得一个趔趄,险些倒在地上。 玉京惊呼道:“你做什么?放开闻韶!” 周寄容回头望去,一张赛雪欺霜般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周寄容吓了一大跳,这张脸实在是惨白无比,比江答应久病的脸还要更白,简直像从死人堆里刨除来的一样,谁看见都会以为是活见鬼。 而此刻他的目光却是炽盛无比,熯天炽地一般要将周寄容燃烧,而在周寄容回头的那一瞬,一切的暖热都消失殆尽,又恢复了冷光。 沈荀之。 周寄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