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不喜。 其人好大喜功、横行无忌,能将周寄容这般人惹恼也十分不易。 只记得她年少之时,太子还不是太子,那时他便喜欢捉弄她,常常将她刚养的花、草糟蹋,周寄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每次都好言好语地劝着。 可谁知太子屡说不改,反而更加过分。 那日二皇子将梅妃刚赠给周寄容的一株兰花踩成了泥沫,周寄容终于忍无可忍,直接扑了上去,与二皇子厮打起来。 二□□打脚踢,谁也不肯让着谁,眼见要挂彩,周围内侍一个个脸色煞白,劝也劝不住,拦也拦不得,几人慌忙去找皇帝与长公主。 彼时太后未逝,二人正同太后饮茶闲聊,一副温馨寻常之景,正追忆年少之时,二人争花斗马,兴致正浓,就见内侍匆忙赶到。 “不好了!不好了!陛下,公主!大事不好了!”内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急得话都说不出来。 二殿下嚣张惯了,下手没轻没重,回头若是将小郡主伤着了,他们这些下人都得掉脑袋! 太后身子不利索,听见这不好了吓得心都一颤,连忙捂嘴咳嗽了起来。皇帝见状立马走到了太后身边,帮其顺气。 “身为内侍如此慌慌张张,三弟平日都不管教你们吗?” 长公主的声音矜贵中又带着一丝若即若离,吓得内侍浑身发颤。她手中握着茶杯,却是一口也未喝。 “让阿姐见笑了。”皇帝的声音也带了不满,“有什么事还不快说!”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皇帝和长公主听了这话也都变了颜色,太后闻之更是心急,连忙压下咳嗽问道:“打起来了?何处打起来了?难道是北燕又蠢蠢欲,先帝在时他们便屡犯边境,难道终于沉不住气……” “不是不是!”内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连忙补充道,“小郡主和二殿下打起来了!” …… 三人顿时啼笑皆非,最终还是皇帝亲自出面阻止了这场闹剧。 这一仗,周寄容胜。 至少除了二皇子之外的所有人都是如此认为。 二人年纪相差不大,论起个子周寄容还要高些,此战下来,周寄容只是划破了衣裳,而太子却被抓挠得胳膊上、脸上都是印子,好不可怜。 也不知是否受了周寄容的刺激,从那日后二皇子突然励精图治,每日的功课都完成得稳稳妥妥,当然,只限学武。 此时此刻周寄容与二皇子的梁子正式结下。 一想到太子,周寄容不禁皱了眉,掌柜误以为她是因惧怕太子才这般,于是叹气道:“人各有命,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才是长久之道。” “多谢掌柜提点,我明白。”周寄容知道掌柜是好心,于是笑着谢过。 琼小姐却依旧不把陈采蓉放在眼里:“我还以为是什么,原来是这般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瞧她嚣张模样,真是看不惯!” 前面之人陆陆续续向外走,费晓夏也擦干眼泪来到了周、琼身旁,她哽咽着对二人道:“二位姐姐,咱们身世相当,不如就乘一辆马车共行,彼此相熟相知总好过陌生人。” “我自然没有意见,不知琼小姐……” “总之也没有别的人一处,本小姐就委屈一下与你们同行。”琼小姐也学着陈采蓉那般仰着个脑袋,率先向外走去。 费晓夏与周寄容连忙跟上。 周寄容并不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