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唐贵妃也笑了:“茶好,便多来,本宫这时时刻刻为你候着。” * 巧月听谢触罗说完关雎宫之事儿后连连拍掌:“就该让他跪着去,一天天的把眼睛放在脑袋上,也不知嚣张什么劲儿。” “不过郡主,奴婢真是好奇在您心中谁才是最适合做太子的,这么多年这么多礼送来,也不见您在陛下面前开过口。” 巧月说完这话后,三双眼睛皆看着周寄容。 后宫不得论政这一点在周寄容面前显然不作效,少时她的识字玩具便是政殿那一摞摞的奏折,她沉吟道:“二舅舅文武双全,但为人狠厉多疑、阴鸷凶残,七舅舅母族显赫,可醉心书画,不论政事,周芾你们也瞧见了,根本不是当皇帝的料子。再说其他人,更是绝无可能。” “倒是二舅舅有一女,智勇兼全、纬武经文,可堪大任。只是自从二舅舅开府出宫后,便与她少见了。” 见周寄容一本正经地遗憾,巧月忍笑道:“郡主莫不是疯啦?女子怎么可能做皇帝,这可是之前从未有过的事。” 谢触罗挑眉问道:“如果真有这样的好事,郡主为何不想做皇帝,奴婢瞧郡主也不比他们差。” “上次郡主吃个果子,果核不小心掉到了地上,旁边正好有只死蚂蚁。郡主瞧见了都难过了许久,若让郡主当皇帝,天牢怕是都要空了。”巧月嬉笑着揭周寄容的短。 周寄容也不恼,巧月说的本就是真的也没什么可生气的,果核带着生性野气,蚂蚁亡殁唯存尸躯。 见其生,不忍见其死。 谢瑾裕一直不语,听到这话手微微一动,不禁看向了周寄容,这一看正巧与周寄容四目相对。 “瑾裕,你可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周寄容浅笑道,“这几日从未见你言语。” 谢触罗本想为谢瑾裕解释,但见谢瑾裕不慌不忙的样子也就失了兴致,怎么每次都是自己巴巴的说,想到这她闭了嘴,准备看谢瑾裕如何收场。 谢瑾裕淡漠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仿佛周寄容问得人不是他一般。 巧月也不说话,一屋子的人都齐齐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周寄容挪开了目光。 “不想说就算了。”周寄容无奈摇头,望着巧月道,“时候不早了,带他们下去歇息吧。” 巧月本就看谢瑾裕不顺眼,如今更不顺眼了,拉着谢触罗就向外走,丝毫不看谢瑾裕一眼。 谢瑾裕站在原地,窗外模糊的月光打在了周寄容的脸上,她手捧一卷书,沉溺在月光之下却丝毫未被月光盖住,目光温柔平和,与月色交织在一处。 此刻她背对着谢瑾裕,似乎没察觉到谢瑾裕还在。 “不是。” 周寄容回头,看向了谢瑾裕。 他藏在一片漆黑之中,只有他的声音穿过黑暗递往了她的耳边。 周寄容愣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谢瑾裕这句话回应的是她的哪句。 直到谢瑾裕走了周寄容才反应过来。 她失笑着拿起下一卷书,借着月光继续翻了下去。 * “你做什么去了,脸那么红?”谢触罗轻声问道。 二人站于院内一角,玉京榭熄了灯,此刻黑暗一片,全靠月色的一点光亮。 谢瑾裕故作镇定道:“我与周行见过面了。” “二殿下如何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