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哪里会察觉到一个玉佩丢失,还会亲自指认。 其中定有不对之处。 周寄容天生好心,想到这多半知道其中必有隐情,只是宫中无人敢得罪十一皇子,她若是不出面恐怕会平白生出个冤假错案。 “叶典正,不知可否带我去看看,我倒也想一瞧到底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偷十一舅舅的东西。” 周寄容边说边用眼神示意巧月与皇帝说一嘴,今日怕会晚到。 巧月会意,悄然退下。 木典正瞧这架势自然不好拒绝,再者有郡主担着也不必去寻宫正,带着周寄容转身折回。 二人很快便到了蔓草院,如今院中肃静无比,远远的周寄容便看见周芾拿着鞭子恶狠狠地看向跪在地中的二人,而那二人满身血迹,本就破烂的衣服与泥血纠缠在一起,触目惊心。 那女子已接近昏迷,靠身后人粗鲁地拉拽才勉强有三分意识尚存。见周寄容等人来,男子的目光直接扫入周寄容眸中。 周寄容脚步一顿,因他满脸泥血,周寄容看不清他的面貌,但他的目光轻而冷冽,如屺峦上的霜雪,盛夏之际,被他剜上一眼竟让人起了寒意。 但很快,这道目光便收了回去。 “宫规清楚记着,宫中无论何人都不许动用私刑,舅舅真是好大的威风。”周寄容笑着走到周芾面前,语气依旧温柔平和。 周芾面色变了变,抓住鞭子嗤笑道:“周寄容,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这里没你的事,还不快走!” 周寄容不顾周芾,问向周芾旁的侍卫:“有何证据证明这二人偷你们主子玉佩?” 侍卫瞄了一眼周芾,想说又不敢说。周寄容也没必要难为一个侍卫,见状便对周芾道:“既然没有证据,又怎能胡乱定罪?这二人我带走了,舅舅可有意见?” 跪在地上的女子闻言猛地抬头看向周寄容,她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男子没有太多反应,只是注视着周寄容的目光中带上了几分审视。 “你可知道他们两个是何人?”周芾向地上挥了一鞭子,鞭子打在地上啪得一声,震得众人浑身一颤。 “先曲州署统卫副将谢家留下的一双子女,谢家被抄,全家入奴籍。这样的出身,我就算将他们打死,父皇也不会怪我分毫!” 周芾说完又是一阵沉默,这份沉默使地上女子的眼神逐渐黯淡,男子也不出所料地抿住了嘴。 这样的身份,哪里有人肯沾了自己一身腥替他们出头? 周芾笑着走到二人面前,刚欲再次上去鞭抶周寄容便拦在了他的面前。 “你将他们打死,陛下不会怪你,你若将我打死呢?”周寄容蹲下,轻轻握住女孩儿的手,“我不知他们如何得罪了你,也不知他们身份如何,但这都不是你草菅人命的理由,我称你一句舅舅,是因为你我血脉相连,可你若是顽固不化,恕寄容只得不顾长幼。” “今日无论如何我也不能看人平白受污,丢了性命。我欲将这二人带走,你莫要拦我,也拦不住我。” 周寄容无论何时说话都平平和和,轻声细语,如今也是如此,但无人敢忽视她所说的每一字。 “木典正,麻烦您去请太医将人送往我玉京榭,顺便去内务府知会一声,我这有人了不必再来送。我还要去陛下处,等忙过再来谢您。” 木典正故作为难地想了想,最终犹豫着应下。 “舅舅不服,那便随我一齐去见陛下。”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