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店门口，柳轻山与江辞舟告别，她神情凝重，心里装的事儿让她更加沉重。 她的电动车还停在店门口充电，她本是打算取了车就走，却恰巧透过商店外侧的玻璃窗，看见老板在里面调酒。 她想了想，还是走了进去。 听到店门口挂着的铃铛响起，老板下意识地抬头，见柳轻山失魂落魄的样子，疑惑问道：“小柳，你怎么了？没精打采的，坐这儿喝杯水。” 老板从桌兜里掏出了一个干净的玻璃杯，按照柳轻山的习惯，装上一杯水，往里面撒了几个枸杞。 柳轻山慢悠悠地走过去，她扫视一圈，卢安果然不在店里，莫东风上早班，也不在。 店里冷清清的，难得只有老板一个人。 老板一边调着酒，一边跟她聊了起来。柳轻山心里有事，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着。 “冬天快到了，你穿这么点，冷不冷啊？” “不冷。” “最近忙不忙，工作量饱和吗？” “饱和。” “睡得怎么样，有做什么梦吗？” 梦？！ 说起梦，柳轻山想起来了，她皱皱眉：“说起来，还真有一个。” 昨天晚上，她又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在梦里，她在街上散步，本来走的好好的，路过了一个卖盆的店。 一个穿着黑袍、看不清脸的老妇人从店里出来问她：“要盆吗？” 她拒绝了，她要盆干嘛。 “杯子？壶？罐子？其他的器皿也可以。”老妇人继续推销。 柳轻山连连挥手拒绝：“不用不用。” “不买盆，你怎么接黄金？”老妇人一脸不赞同，硬是往她怀里塞了一个盆。 黄金？ 柳轻山正疑惑着，一堆金色的碎屑从天上滑落，还有零零散散地金块。吓得她出了一身冷汗，那么重的东西从天上摔下来，不就等于高空抛物吗？ 行人被砸到是会头破血流的。 她在梦里大喊大叫让大家躲起来，可梦里的人都很不以为意，纷纷拿盆去接，就在金子要砸到她周围的行人时，她一下子坐了起来。 惊醒后，她捂着胸口舒了一口气：“幸好是梦。” 幸好醒的早，要不然就要看见大脑纷飞，血浆满地的血腥场面了。 老板面带同情地听完了整个故事，又默默得给她加了杯热水。 “没事没事，起码下的雨是黄金，不是什么石子板砖之类的。摸着钱，行人死的时候也会很快乐。” 老板跟她讲了个地狱笑话。 弄得柳青山更冷了，赶忙灌了一大口热水。 闲聊之后，柳青山想起什么，缓慢放下杯子，犹豫地问：“老板……” “什么？” “卢哥他……很喜欢看舞台剧吗？” 柳青山决定旁敲侧击，侧面问道。 “舞台剧？”没想到老板被她的话逗得哈哈大笑，“他能看懂这么细致的东西？他就是个粗人，平时爱喝点小酒什么的。” 柳青山追问：“你和卢哥认识多久了呀？” 老板答：“认识很多年了，也很熟了。换别的人能忍他一天一天的摸鱼吗？” 柳青山回忆起在小巷里看到卢安抱怨舞台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