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简简单单缀着一滴液体。随着转动的瓶子颤动摇摆,在窗户偶尔透过的几缕光下摇摇欲坠,随时有着灰飞烟灭的危险。 这…… 这么小一滴水,这么大一个瓶。 过度包装了啊。 这很资本家,这很形式主义。 柳轻山静默片刻,嘴角抿成一条直线,随意地将三瓶眼泪扔给了旁边欢快跳跃的小智。 得到眼泪的小智像一只见到了肉骨头的狗,欢腾地手舞足蹈,触手散漫乱飞。 它一只触手攥着瓶子,一只触手拧瓶盖。像吃薯片一样,干净利落,一口一瓶。 泪水碰到根茎就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 三滴眼泪滴下去,有什么变化? 柳轻山视线扫过了它的全身:“有变化吗?” 小智开心的蹦到她身边将身上的枝丫伸到她的面前:“快看?” “看什么?”低头仔细扫视片刻,柳轻山茫然抬头。 枝丫一扭一扭,很是得意:“我这里绿了一点,很厉害吧。” “这……”柳轻山听了它的话,再次低下头,一寸一寸的寻找,找了三遍才看到它指的绿色。 说是绿了一点……也确实是一颗小绿点,小小巧巧,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就这样?”柳轻山诧异,“看来我下次得买个放大镜了。” 小智轻哼了一声:“质变产生量变,我只喝了三滴,还远远达不到质变的程度呢。” “以后会很厉害的,等着看吧。” …… 接着几天,柳轻山又送了几天外卖,赚的钱少,她舍不得花,于是将钱都塞到了资本家给的装眼泪的瓶子里。 瓶子变成了存钱罐,也算是废物利用了。其中,小智仍天天对她的“存钱罐”虎视眈眈,央她用钱买眼泪。 “再过两天,等我攒够满满一瓶就给你买。直接买一瓶,一下子让你喝个痛快。” 这几天与资本家周旋锻炼了柳轻山画大饼的能力。 听到她这么说,小智的树枝都伸直,叶片像小狗的眼睛一般亮晶晶。 仿佛她所描绘的美丽场景就在明天。 唉,还是太单纯。 想到这里,柳轻山忍不住笑出了声。 “怎么了?”赤瞳从审讯室走出来。 “没什么。”柳轻山坐在审讯室门口地塑料椅子上,随便应了一声,“那个人怎么样了?” “按照盗窃发往审判游戏了。”赤瞳点点头。 他们正谈论的人是前几天光顾柳轻山取餐的饭店的客户,那天正好有幸光顾了柳轻山取餐送外卖的全部过程。 自从亲眼目睹那张工资卡挂上食物便瞬间消失,那张工资卡就上了他的心。 他偷偷地向饭店老板打听了几次柳轻山的行踪,找寻她常去的送外卖的饭店,甚至还亲自点过一次饭。 “您的外卖,欢迎下次光临。”柳轻山高喊“工资卡”,将外卖双手递给了他。 他压低了鸭舌帽,帽檐阴影下的嘴角微微翘起——当然会有下次,下次这张卡就是我的了。 “好,一定会的。”他若有深意的说。 这张卡得手的很容易,柳轻山每次只是嘱咐饭店老板将食物或者其他货物绑到这张卡上,并不亲自在那里等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