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号瘫倒在地上，大家全都站起来，围成一个圈查看四号的情况。 柳轻山从赤瞳那里接过热水喂他。刚才直接认下神明这个身份实属是情急之下下意识的选择。幸好这举措有效果。 呼吸逐渐顺畅，四号的情况渐渐稳定。柳轻山看他咽了几口热水，可以吞咽，恢复意识了，才放心下来。在六号的帮助之下，将他扶回椅子上来。 站在身边的壮汉还在扭扭捏捏推卸这责任：“别看我啊，我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他有精神病才这样的！” 他踢了一下四号的椅子腿：“喂喂喂！我说你小子可别碰瓷啊！” 他的话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不满。 一直没有说话的六号青年微微蹙眉：“游戏不会招有精神疾病的人进来的。” 青年：“如果你对人类的理解只到这个程度，那你或许不适合梦境游戏。” 壮汉被下了面子，怒气一触即发。 “什么适合不适合的！关你什么事啊。玩游戏就是有输有赢。他自己不行关老子什么事啊！” “我只是说了实话。”青年困惑道。似乎不明白壮汉为何生气。 “你TM的！”壮汉却觉得青年这样说是在奚落他，暴怒。一扭头却恰好碰上了青年的眼睛。 那是蓝月般的眼眸，透着深邃的无机质感。 眼神透出的光纯粹的像自然里的野兽，像一丝不苟的机器，唯独不像人。起码不像他以前见过的人。 壮汉心里一怵，火降了下来，小声嘟囔：“一群神经病。” 小口小口的喝了几口热水，四号终于恢复了意识，柳轻山确认他清醒过来了，才放心下来，侧头对壮汉说：“你好像一直都对我们很有敌意。别人只要在一个回合内比你稍微强一点，你就受不了。” 壮汉冷哼一声：“这不是必然的吗？游戏有输家就有赢家。你们拍到了东西，我就拍不到。我们是竞争关系，难道我还要对你们好声好气的吗？” “但是游戏的胜负只和自己有关。胜利条件是：当游戏结束时，钻石货币的数量大于等于黄金货币与白银货币的总和。而不是打败在场的其他玩家。我们是有竞争关系，但原则上不是你死我活的那种。你明明听到了规则，却直接默认这游戏是零和博弈，这是为什么？” 壮汉一下子懵了，这个问题超过了他认知的范围。 不然呢？ 大家就是要争要抢啊。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抢钱抢工作抢女朋友。不都是这样的吗？ 第二人生的目的不就是要操控小人获得成功吗？ 货币货币。管他什么金色货币、银色货币，不就是钱吗？ 有钱人豪车美女，穷人吃土搬砖。这就是社会啊。 自然法则，弱肉强食。 不都是这样的吗？ …… 柳轻山语重心长：“并不是把我们拉下来了，你就可以上去了。第二人生，归根结底是一场关于自己的游戏。” 壮汉愣住了。 她说的也有道理，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就迅速被他否定了。 他怎么犯傻了，她是他的竞争对手。说这些话是为了动摇他的军心，他可不能上了她的诡计。 一切都太失控了，壮汉接受不了，只有一个解释能将事情拉回他所能理解的范围——五号是个阴险狡诈的女人，四号是个装病的白莲。他们联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