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地球一样是圆的,走到极东,就离西部不远了。 奈奈是惜命的主儿,得要做好攻略再动手。 这儿不能借助小红书、微博啥的做攻略,行得通的方法只能多看书。 奈奈忽然看向床上的列森,他轻轻地打着呼,呼吸声沉重,看着是彻底入睡了。 她又偷偷掀开窗帘,外面是一朵接一朵的帐篷,不远处马匹也在休息,更远的地方是他们来时的路,说实话这么大批人马经过已经弄的尘土飞扬泥泞不堪。 想起列森和他的军队都是那股霸蛮的气质,奈奈觉得在这儿得到文化的熏陶简直是奢望。 太阳慢慢地升上天空,原本有些阴暗的帐篷也有些光了。 奈奈开始轻手轻脚地在帐篷内找东西,果然这儿印证了她的想法,这个帐篷里面要么是木头、棉絮都乱七八糟的被子、看起来不是经常用的武器,要么是一些奇奇怪怪的干粮,一张纸都没有。 这也太他妈落后了…… 奈奈叹了一口气,她觉得自己应该是被拉去当压寨夫人了,一群土匪哥是她的盟友,当然如果哪天列森对自己没有新鲜感,那她可能就会成为没有一丝一毫水分的干粮。 前几天当奴隶被人欺负,在这儿也得看人脸色行事。 什么拿着染了他血的匕首就会得到庇佑,都是封建迷信!刚才不就想霸王硬上弓了。 反正横竖在这里都不会过上安稳的生活的。 想家了…… 奈奈忽然鼻子一酸,小声地抽泣起来。 她还不敢哭出声响,把列森吵醒了又得担惊受怕。 不知道哭了多久,她抹抹眼泪,蹒跚地爬到床边,看到列森确实还在睡,轻轻地缓一口气。 奈奈忽然看到他摆在枕边的鲸鱼皮。 她从来没有看到过这种材质的布料,伸手摸了摸,是光滑的,但可能保存的时间有些长,带了一些麂皮面的质感。 奈奈好奇地凑近一闻,是一股淡淡的鱼油味儿。 她轻轻掀开,看到满是暗黄色的剑身,上面蒙着一层薄薄的氧化物,浑身没有一处是崭新的,看起来特别有年代感,像应该摆在博物馆橱窗里陈列的古董武器。 繁复的古文犹如花纹缠绕其上,枝叶缠绕在一起,已经辨不清其中的纹路。 奈奈眯眯眼,近看是看不出什么,可远看,她发现整体的线条会组成大概的字。 还是中文。 “候天伺地,祭身铸剑,”奈奈一字一句默念,“斩甲御魔,战无不胜。” 这么牛逼啊? 在这儿其实大家都说着叽里咕噜各式各样的语言,但转到她的耳朵里却是她能理解的意思,她说出来对方也是能听懂的,此时此刻还是她第一次看见自己的母语。 奈奈想把剑身翻过去,看看背面是否还写了东西。 但此剑的剑刃锋利之极,列森当时就是轻轻一划,就让公主破了相。 奈奈摆弄时,便被它的锋芒所刺。 她的右手掌心被割开了一道口子,疼痛是后知后觉的,惊得是她眼前发生的事情。 沾着奈奈鲜血的一侧剑刃冒出滋滋白烟,烧掉了包裹住它的脏兮兮氧化物,一缕金光从中微弱地渗出。 整个剑身像无形中和什么产生了共鸣一般“嗡”地抖动起来,越来越剧烈,逐渐将原本包裹住它的布囊抖落,露出黄金剑柄和七彩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