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敢在宫里搞这些小动作,就说明对方的身份不一般,若是躲过了这次,下次不知道还有什么在等着她,眼看着那宫女越走越近,姜令漪轻声在曲意绵身侧耳语几句。 那宫女本想以娴妃为借口去提醒曲意绵喝掉那杯茶,却没想到还没走到她身边,就见她拿起杯盏,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宫女这才放了心,顺势站到了曲意绵身后。 宴会刚开始就是娴妃先说了几句场面话,诸位夫人和许多分为低的娘娘附和着,一番寒暄过后就是赏歌舞,姜令漪却没什么心思,只觉得这件事情很不对劲。 她一向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可不知为何,见到曲意绵,她总是多了几分关心,或许是可怜她的身世,刚被接回家就没了父亲,亦或是她和自己一样,都是从民间捡回来的,她自己倒还好,可曲意绵看起来却很是怯懦,由此可见她从前过得也不会有多好,想到这,姜令漪对她更多了几分怜惜。 不知是先前一直在吃水果还是喝的茶水有些多,姜令漪突然想去如厕,见身后的宫女没什么动作,姜令漪定了定心神,和曲意绵耳语几句,叫她小心,就跟着引路的宫女出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姜令漪今日总觉得心慌,说不上来为什么,总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一边提着裙摆往外走,一边摇了摇头,试图驱散这种不适的感觉。 或许是清晨的洒扫宫人没有将地上的水渍清理干净,地面上有些湿,姜令漪的裙摆拖地,没过一会,裙摆尾端就已经脏了。 姜令漪本身就有些轻微洁癖,见如此,心里很是难受,刚准备将裙子提起来些走,余光却瞥见熟悉的身影。 走在她们前面不远处的两个背影,不是曲意绵和那宫女又是谁? 姜令漪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这什么情况,怎么才一会没见,曲意绵就被人家带走了? 心里骂了句,姜令漪带着喜桃,也不管自己拖地裙摆脏不脏了,两人轻手轻脚跟了上去,想看看她们到底要做什么。 谁知道前面的两人越走越偏,直到快到了冷宫,两人终于到了一个院子,那宫女上前两步刚准备推开门,姜令漪顿感不妙。 就在这时,喜桃从身后悄然出现,趁着她们不注意,一棒子敲在了那宫女的后脑上。 “哐当”一声,粗大的木棍落地,喜桃双手微微发抖,待在原地,良久,才转头一脸惊慌地看向姜令漪:“主子,她…不会死了吧?” 姜令漪说不害怕是假的,但是答应了要照顾好曲意绵,她就不能食言,眼下这套下的如此明显,这要是看不出来有人想要害曲意绵,那她简直是白活这十几年了。 曲意绵也呆在原地,显然是面对这一突发情况有些不知所措,看着喜桃,又看了看姜令漪,愣在原地。 好在姜令漪很快就回过神,嘱咐喜桃将那个被打晕的宫女藏到一旁的草丛里,自己则拉着曲意绵躲到另一边的拐角处。 安顿好后,姜令漪终于得了空闲,转头问曲意绵:“我不是说那宫女端上来的茶水有问题吗?你怎么还跟她走?” 曲意绵攥着衣角的手紧了紧,一双眼低低垂着,声音也轻轻地。 “我想看看他们想做什么?” 听到这个回答,姜令漪有些啼笑皆非,要说她胆大吧,但她和陌生人说话都不敢,可若说她胆小,她都敢独自跟着想要害她的人走。 “我只是想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这些人一次又一次要害我。”她的声音很小,但却清越有力,可见她骨子里是不服的,倔强的,姜令漪微微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