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指节一紧,提剑便刺,李及双侧身闪避,那伥人也往反方向躲去,最终还是在他的剑下身首分离了。 身后的巨伥缓步上前,他脚底利落,护住她一面后撤一面问有没有受伤。 她忙道没有,看清了巨伥的面目,白眼獠牙,皮如龟裂,面带狞色,有些儿像泡肿的二足蟾,更丑陋、更凶残。 她迅速在掌中结了一个光络脑,对他道:“我知道怎么对付伥人了,但我需要靠近它的头。” “如何对付?”他问,并无半点讶异。 “时间不多,你先带我靠过去,过后与你细说。” 他朗声应下,迅疾半蹲下身子:“我背着你。” 她攀上去,他身形一缩一弹,就背着她跃上了屋顶。 巨伥见他要跑,发起怒来,陡然一吼,大步而来。 她心道这巨伥不比一般,稳妥起见,又扯了光点,在光络脑上加固了一圈。 “可以了,我需要用左手靠近它。”她道,右手往前圈紧了他的左肩。 沈无淹不再后撤,看准巨伥已来到屋檐下,喝了一声“起!”纵身蹬腿,极近地从巨伥脑后跃下。 李及双屏声静气地扬手等着,飞身而落的速度远比她预料得要快,最后还是估算错了距离,没能既准又狠地将光络脑罩在巨伥脑袋上。 光络脑仍在手中,但那巨伥忽地发起狂来,虎吼着,横摇着身子,甩下了身上的伥人。 被甩落的伥人无头苍蝇般四散奔离,有的甚至不管不顾地往屋墙和院落上撞去。 土垣逐的薄墙被撞出几个大坑,屋里传来一阵阵尖叫声。 “不好了,伥人要是撞破墙就糟了。”杨名不知何时也赶到了,在屋顶上急得跺脚。 李及双拉住沈无淹,急切道:“我们再试一次。” 沈无淹应了一声“好”,又踏步飞身上了屋顶。 他不知道李及双要做什么,更不确定她的方法是否有效,全凭着一腔信任。 这一次,他们几乎是贴着巨伥落了下来,但仍旧失手了。 她气得咬牙,全怪自己,最笨就是这副身手,在关键时刻一点用处都没有。 甫一落地,巨伥旋身来击,沈无淹背着她一跳,避开了攻击。 才跑出没几步,沈无淹忽觉站立不稳,那股由内生发的眩晕感再一次袭来,及时伸手撑住墙面,才勉力支撑不倒。 李及双察出有异,迅速从他背上滑下来将他扶住,却不防巨伥低吼着,抓起地上的一只伥人,猛掼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