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你终于才跟上来。难道我不像他吗?” 她的双眼适应了黑暗,约莫能看清眼前人的样子了。 轮廓神似沈无淹,但一双丹凤眼并不像他,更别提那把嗓音,阴恻夹杂着嘲弄。 “有事说便可,用不着使些阴招吧。”她任由他把自己捆起来,嘴上还有些不乐意。 “你可是自己跟过来的。”他嘲讽地一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早知道这样就能抓到你,我们都不会损失那么多弟兄了。” “怎么?听说要来抓我,便害怕得要自尽吗?” “那些弟兄死得冤,你夜里也能安睡吗?”他手上一用劲,绳索猛地收紧,勒得她不由得呼出了声,“痛就对了,巴黄王很不喜欢你这张嘴,待会你若不乖乖闭嘴,就先把舌头割了。” 他拿出响笛吹了两声,一声长一声短。 笛音刚落,巷口便冒出一辆黑漆马车,车厢里钻出一个膀大腰圆的妇人,阴沉着眼,像是看一只惹祸的家畜。 丹凤眼不知从哪抽出一个麻袋将她的头套住,扯着绳子把她拽到了马车边。 妇人两只手分别扯住她双臂,粗蛮地就往车上扯,她肩上本就有伤,手臂像是折了一般。 她受不住痛,短促地呼了声,那男人命她闭嘴,她发起狠来,手肘朝后一捅,便捅在那人的肋骨上。 男人吃痛退了一步,骂了句土话要上前揍人,她拿准了他的方向,使出全力用凤纹螺那只手去扇他面门。 他跟沈无淹一般高,所以她拿得很准,就用螺身去撞他唇鼻。 这男子有功夫在身上,下盘极稳,没被打退,只是弯下腰发出了闷哼声。 她连忙用手将麻袋掀开,正见那人掩着脸,骂了句“真他娘的费劲”,面和手都是血。 老妇见状,复扑上来,她已提起裙子跑离了巷子。 燎叶正在她前方的人群里,他不敢大张旗鼓寻人,只得小心翼翼地喊“十六主”,在人头攒动地前方跳着望着。 还不待她叫,身后伸出一双手捂住她的嘴,将她拦腰抱住就往后扯。 周围的人群惊叫着散开,她看见人们看向她的表情全是惊恐与害怕,没有人伸手搭一把。 麻袋又被套在了头上,绳索绕了三圈,将她的手牢牢地捆在了身上。 但还没上马车,就听得外头又有细微的响动。 一个庞然大物砸向身子,她慌忙闪身避开,透过麻袋缝隙往下一看,竟是那粗壮的妇人,两眼圆瞪,呈无声的呼喊状。 她看不见路,正想着要跑,又有一只手抓起捆住她的绳子,将她提起后猛地腾空飞高。 剧烈的拉力下,她的腰腹快被勒断了,肚子里翻江倒海,险些没有吐出来。 不知那丹凤眼扯着自己跳到了哪处,又被像沙袋般扔到地上,她实在是难受,咳得停不下来,五脏六腑都快咳扁了。 丹凤眼声音高高响起,得意万分,“你终于出现了,是男人就别缩在暗处,跟只乌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