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辨能力,棍子抵进了胸膛,也没有停下来。 那一刻,她的大脑空白了,眼前这张扭曲的脸有些像岳庸,但又不那么像。 她动弹不得,怪物也僵在了半空,有咕噜呜啊的怪声从其腹腔沿着气管一路向上,只有耳朵左右探寻,像是在听声辨位。 她忽然意识到,这可能是一具不能视物的僵尸。 练了那么久的七十二路擒拿手,一点用都没有。 她甚至想到了自己的墓志铭,上书几个大字:卒于第一次近战。 正在此时,耳边传来一阵利器破空的声音。 一个黑影从天而降,她只知有人将自己拎了起来,被衣领勒得两眼昏花。 等她回过神来时,那怪物已经被铁锁横腰而缚,拴在了树干上。 胸前直直地插着一根木棍,却还在不停地、本能地朝她冲来的怪人。 来人救了她 “姑娘,你没事吧?”他问,声音足以使她镇定下来。 “这是什么?僵尸吗?”她移开了眼睛,望向对方。 眼前是个年轻男子,面目俊朗,目光极有神锐。 跟所有人一样,他对她的嗓音有些诧异,忽地警惕起来:“姑娘可有受伤?被咬到的话可是会传染的。” 她翻看了两遍污迹斑驳的手,抬起头来摇了摇。 “你的脸。”他指了指,甚至低下头凑近来仔仔细细地察看着。 她连忙用手摸了摸,意识到是刚刚掉下来时被刮伤的,“这是树枝伤到的。” 男子点了点头,直起身子,“没事就好,若不然就麻烦了。” “此地不宜久留,我领你下山。”他一边说,一边往山下走。 身后的铁链刺啦作响,她急忙追上去,又问:“这到底是什么?” 男子回:“就是悲田坊的病人,得的好像是羊角风。” 她很确信不是羊角风,羊角风也不会传染,但嘴上却问:“悲田坊里的人都是这种病?” 男子又道:“并不是,只有隔院的几个病人是,所以需单独看管。今日不知怎么跑了出来。” 这就是说,如果岳庸也在隔院的话,很有可能就是同样的病。 二人一路向下,路两旁的花丛网着彩蝶,祥和得像是没藏过一点杀机。 男子的身影也在繁盛的花木里时隐时现,但他并没有忽然消失,她走得慢了,他还会停下来等,后来干脆放慢了脚步。 李及双跟了一会,忽然叫住他,指着他的脖颈处的一抹鲜红问:“你这儿是不是被抓伤了?” 对方低头去找,却看不到领上的血渍。 她将手伸过去,触到了他的衣领,对方猛然一退,倒把她吓了一跳。 “怎么了?”她一边问一边警惕地环顾了四周,并没见异常。 他垂了垂眸,清了清嗓子:“男女授受不亲,姑娘请自重。” 李及双一愣,自嘲一笑,倒是她鲁莽了。 可是他刚才盯着她脸的时候,难道不是更过分? 好在他的样子倒不显迂腐,腼腆的少年气从乌浓的双眸里涌出来,仿佛怕他伤了自己一般。 她冷哼一声,背手转身上前:“趁你还清醒着没发病,赶快带我下山吧。” “那血不是我的。”他连忙解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