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插嘴,她可不想把自己的小命赔进去。 继尧忽然凑到她眼前,鼻尖都快贴上她的手,凝眸直视着她,嘴里带着几分轻佻。 “陈宛七,你到底是真的笨还是装聪明?” 陈宛七两眼一闭,察觉身前的压迫感缓缓褪去,屋里传来开门声,随即陷入沉寂。 她眯开眼,继尧已不在屋内。 “呼……”陈宛七吐了口恶气,顺带骂了几句,不知继尧并未走远。 阿立拘谨的站在巷尾:“大人,我是不是把事情办砸了?” “罢了。”继尧嘱咐道:“货都盯紧了?” “大人放心,属下保证原封不动送回京城。” “你去吧,亲自给京城里的那位送份大礼。” 阿立领命离去,继尧回到巷子,站在门前稍作犹豫,转身又往外头走去。 陈宛七在屋里多点几盏烛火,金葱线穿针而过,认命的练起绣法。多大的本事赚多大的钱,她自知是个没本事的,对这个时代的认知实在太少,根本无法赚到认知以外的钱。 锦衣卫给的钱是多了不少,可她没那个命赚,也不可能永远赚偏财,唯一能赖以生计的只有手中这根绣针,宁愿被绣针挑烂手指也不愿让绣春刀断了脑袋。 陈宛七埋头挑着针法,脖子有些酸痛,仰起头缓一会,破败的四壁添了道人影,她侧目看去,继尧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 “做鬼都没你这样的。”陈宛七早习惯了他神出鬼没,嘴里还是忍不住吐槽着。 她放下手中的刺绣,改着严谨的口吻同他说着:“我就是个绣娘,没那个能耐给锦衣卫做事,大人的忙我帮不上,你找别人去吧。” 继尧不以为意,自顾说着不搭边的话:“陈宛七,你就不问我去哪了?” “与我何干。” “我去吃了兔肉。” 陈宛顿时瞪大眼睛,“吼!吃兔肉也不叫我!” “你既然不想同我说话,我哪敢叫你?” 继尧掂着手里的东西,打开油纸冒出一阵香味,一只肥美的烤兔腿还冒着热气。 “我吃着倒是觉得有些腻,本来还想让你帮着吃了,既然锦衣卫的忙你帮不上,我也不勉强。” “好商量!好商量!” 陈宛七直勾勾的盯着兔腿,尊严在烤肉面前不值一提。 继尧坐到她身前,香味迎面扑来,陈宛七咽着口水,一伸手又让他挪了去。 “陈宛七,敢不敢把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 陈宛七眼巴巴的看着他,勉强留着最后的一丝倔强,“你看我就这点出息,大忙定是帮不上的,不过这点小忙我还是可以帮的嘛。” “给你吃一口,你要怎么报答我?” 陈宛七见他勾起嘴角,想来定是对自己的嘲笑,无所谓,反正她也没什么好在乎的,能混一口是一口。 她破罐子破摔道:“我把命都给你?” 继尧眼中一滞,兔肉丢到她怀里,“吃完乖乖把药喝了。” 陈宛七点着头没空回应,张嘴咬下去,轻轻一扯就撕下大块兔肉。酥脆的外皮裹着肥嫩的兔腿,一口下去鲜嫩多汁。 继尧抬手撑着脑袋,指间轻点额角,“有那么好吃吗?” 兔兔这么香,当然好吃啦! 陈宛七只顾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