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我想请叶三娘子收下我,不论您要如何惩罚我,只要给我留一口气,哪怕是从最低微的士兵做起,我会肝脑涂地!” 景越名嘴角干裂,说话时裂开几道口子,鲜血流出,可他却继续把话说完,似不觉疼一般。 叶重直视他道:“景家因你之故被诛灭三族,听说连襁褓中的婴儿也被摔死,残忍至极,罪名么,是给你安的通敌,你想借我的手复仇?” 提到景家,景越名突然抬头,一双眸子中射出怒火,他毫不掩饰,切齿道:“是,这也是我现在苟活的原因。” 屈芸听到这话,脸色白了一瞬,紧紧抓住了景越名的手掌。 “我听说景家在姜国世代忠良,通敌罪名受万人唾骂,你有没有想过,你此举是坐实了这个罪名,再无洗白的可能性?” 景越名嗤笑一声,如锤破后漏风的鼓,“什么是黑?什么是白?我只知道我景家上下这三千多口人命流出的鲜血是红色,铺天盖地的红,闭上眼睛都是,是非黑白皆由后人评说,我只想复仇,告慰亡灵!” “是条汉子。” 能在这个时代抛弃忠君爱国的教条枷锁,只追求自己内心的人并不多见,而她果然没有看错人,景越名不迂腐,有血性,敢于反抗,在她看来,比那原剧情中虚伪的男主强上百倍。 “这枚令牌你拿去,如今姜国运粮的车队已经被我劫得差不多,但是总还有些隐秘路上,我不曾得知,交给你了。” 一枚铁制令牌抛至景越名掌心,上面用朱砂刻进一个叶字,屈芸凑近看时,只觉景越名身躯颤抖,情绪似乎波动极大。 良久,景越名如山一样的身躯轰然跪下,“景越名谢叶元帅!纵身死,不敢辜负元帅之恩!” 叶重:这爱跪下叩头这一点么,是很难纠正了…… 二人相互搀扶着出了军账,屈芸道:“这令牌与我盗走的那枚有些像……” 景越名沙哑道:“仅次于你盗走的那枚令牌,是将军令,我还以为,叶元帅会让我从小兵做起……” 他目光深深,回望军账灯火跃动,心中情绪纷杂,但更多是感激。 军帐中,叶重忽然想起一事,她将春溪叫来,问道:“那屈芸在帐外喊话的时候说的什么?我夫景越名?” 这原女主和男二的感情发展这么迅速吗?这就成亲了? 春溪道:“此事难说,就连一直监视他们的孙大娘也只是道,二人一开始一句话都不说,后来突然有一天,屈娘子裁了一块红盖头回来,便要与景越名拜堂成亲,那景越名似乎是不愿,屈娘子却不理会,趁着景越名有伤在身,直接叫人将他捆进了洞房,咳,这第二日么,屈娘子便梳上了妇人发式,应当是……已经圆房了。” 叶重的神色略有些复杂。 春溪清清嗓子又接着道:“孙大娘说,自那之后,景越名似乎振作了些,然后这二人便一同来寻娘子您了。” 叶重点了点头,事已至此,这二人在一起倒也没什么坏处,反倒因为有着同样的仇恨和目的,能互相扶持着走下去。 春溪看叶重似有所思的样子,道:“娘子不必忧心,我瞧着这二人倒是般配呢。” 正说着,军帐外有士兵送来一封书信,说是从都城来的,要亲自送到叶重的手上。 信封是玄色,有点点金漆混在其中,犹如漆黑的夜幕中静静闪烁的星子。 叶重摩挲着信封,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都城来的,这样明晃晃昭示自己身份的信封,除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