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又挣得数倍资产,实在是经商奇才。 见公子垂眸不语,竹业也按捺住兴奋不说话了,一路上马车平稳,十分顺利地到达了目的地。 掀帘而出,正是孟尝君府。 白宸理了理衣冠,瞧见已经等在门口的叶重。 叶重因有一单生意要谈,没有与白宸一同前来,二人便约好在孟尝君府邸的门口会合。 “叶娘子。” “公子。” 二人同时行了一礼,相视一笑。 进了府邸,孟尝君已经在厅外相迎。 “公子与叶三娘子一同前来,实在是我有失远迎了!请——” “孟尝君客气。” 三人寒暄入座,侍从早已奉上热酒。 孟尝君好酒,此时又进入隆冬腊月,呵气成冰,好在酒常在火炉上温着,又有火炭取暖,棉帘挡风,厅里暖烘烘的。 孟尝君笑不达眼底,先为数月前宴上之事赔罪,自饮三杯。 热酒下肚,人自然也有些迷离,孟尝君地位尊崇,门客三千,自是春风得意。 叶重与公子宸这些日子挥金如土,宴请百官,广交好友,甚至连那守门的小将都喝过了白宸的酒,大大小小的奇珍异玩也进了孟尝君的府邸,这才有了今日的小宴。 烈酒醉人,孟尝君虽极为好酒,酒量却一般,不过一壶烧刀子,他便双颊酡红,身形也有些摇晃。 “哈哈,二位在我姜国大可展开手脚,只要有我孟尝君在,二位便无可顾忌!” “孟尝君慎言。” 叶重似大惊,骤然起身行了一礼,一下将棉帘打开,呼呼的寒风灌进来,直将孟尝君吹得酒也醒了,打了个冷战。 孟尝君被这一吹十分恼怒,拍桌而起,“叶三娘你这是做什么?!” 叶重不惧反笑,“我看孟尝君离死期不远,吹吹冷风又算得了什么?” “你在胡言什么!” 叶重扬声道:“敢问孟尝君,这姜国是谁的姜国?您能有今日都是因为何人?你自称我二人无可顾忌,难道说您已经成为了姜国的国君了吗!” 这三问将孟尝君的酒虫彻底吓掉,他陡然跌坐在地上,久久不能回神,待稍稍回神时,用手仓促抹了一把脸,重整仪容,起身行了一礼,“叶三娘子与公子,请再入席,上座。” 这回便不是在厅中,而是在孟尝君府邸后的房中,四周宁静,连外边儿的风声都听不见了。 “老朽很久都未曾听到此等肺腑之言了……” 孟尝君擦掉头上的虚汗,感慨道。 当年他招揽门客之时,也曾想过自己会不会招来国君忌惮,可是若不招揽,他又不能眼睁睁看着人才流失,被敌国收入囊中。 可如今的孟尝君乃是权利顶峰之人,连国君都要看他的脸色,让他三分,岂不知盛极必衰,他虽懂的这个道理,但是当局者迷,总要有人当头棒喝,他才能恍然大悟。 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做这个挥棒的人竟会是……叶三娘子。 孟尝君反复擦汗,“今日之事,烦请二位莫要对外言,田哲感激不尽。” 叶重悠闲啜了一口茶,“我所做之事,皆是为了我家公子。虽说我家公子如今在你姜国为质,但是却是策论满腹,美名远播。又与孟尝君您,友谊深厚……” 这话说罢,一旁静坐饮茶的白宸自然接着道:“您